溫儀表情呆呆的,啃骨頭啃的太投入,嘴角沾了些油,整個人與傅祁言剛才那句話的氛圍絲毫不沾邊。
傅祁言有些泄氣,心中生出一股挫敗感,照著她的話辦了。
溫儀夾著她的紅燒排骨,興致勃勃的問:“你剛才說九六的是什么意思?”
傅祁言絲毫沒有給她解釋的**,坐下郁悶的捧起碗吃飯。
溫儀啃了一口骨頭,哼了一聲,反而怪起傅祁言了,“你這樣真的很沒有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沒有讀過幾天書,還故意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擺明了是想羞辱我對不對?我已經看透你了。”
傅祁言哭笑不得,沒有辦法跟她交流,夾了一塊菜放在她碗里,咬著牙說:“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溫儀往里碗里看了一眼,“青菜當然堵不住了,我是要吃肉肉的人。”
傅祁言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肉,溫儀心滿意足的吃完了,擦了擦嘴說:“那就這樣吧,我去睡覺了。”
傅祁言只想她趕緊消失,不要再在他眼前晃悠了。
溫儀出來門摸了摸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臟,太可怕了。
傅祁言瘋了,要不然就是被誰取代了,看起來還是他卻已經不是他了。
作為一個熱愛歐洲宮廷劇的人當然聽得懂他在說什么了,他居然說她是他的公主,還那么深情的說。
闊怕!她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回到小閣樓,溫儀在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子里帶著點嬰兒肥的臉。稱不上有多好看,只能說是可愛,絕對不是人群中那顆最閃亮的星。
這張臉對男人不可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是皮相,難道是靈魂?更加不可能了,她幼稚又淺薄沒有內涵,和傅祁言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怎么可能看上她。
難道是為了錢?更加不可能了,說個老實話,那些錢是因為傅祁言不要才輪到她的,不然她有什么資格?
溫儀拍了拍自己的小肉臉,想不清楚這個事。
腦袋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年輕是對成功男人的最好吸引。她這個小肉臉看起來非常像高中生,免不得讓人想起美好的青春時光,或許傅祁言也有那個感覺。
對,這是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
傅祁言肯定只是一時興起而已,他肯定要出國的,到時候就不會要她了。說不定就是這段時間無聊,找她打發時間而已。
溫儀在心中已經確定了這個推測,不停的讓自己相信傅祁言對她不會有感情。
他們可以做盡天下男女最親密的事,對感情最好只字不提。
她不敢提。
溫儀收拾好了躺到床上,這個床非常舒服,鋪了墊了很多層。被子也特別暖和,據說是什么絨的,還是手工做的。整個床好像花了幾十萬,睡起來當然舒服了。
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她以前不敢想的事,做夢都不敢。
好害怕她經歷的一切都是幻境,是小女孩劃燃火柴看見的世界,午夜鐘聲一響,夢就會醒過來。她甚至不是仙度瑞拉,仙度瑞拉本來就是上流社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