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好久的上學就是明天了。
溫儀從非常非常激動,到不是那么很激動,現在就是有一點點激動了。
今天是星期天,她和傅祁言都放假。
這可能是她近期最輕松的一天了,所以她準備出去逛逛,買些可能需要的東九六西。她沒有上過大學,不知道具體需要什么,不過某位經驗豐富的老前輩非常好心的表示要給她提供幫助。
“某位?老前輩?”傅祁言不是很滿意她這兩個稱呼。
“我發在朋友圈的,說的太具體的就露餡了。”溫儀一本正經的說,“再說你本來就老呀,香香說你已經博士畢業很久了,我才剛剛上大學,我們難道不是隔了一個時代嗎?”
……
她怎么不說隔了一個世紀?
“我只比你大不到6歲而已。”
溫儀詫異的看著他,扳手指頭算了算,一臉嚴肅的問他,“你到底是在年齡上造了假,還是在學歷上造了假?”應該是學歷,傅祁言好像確實比她大不了多少。
傅祁言拍了她一下說:“我什么都沒有造假,我十六歲開始上大學,兩年拿到了本科學位,一年半考到碩士學位。之后的三年獲得兩個博士學位,然后就一直留在實驗室里。”
大神!惹不起!
溫儀捋清除這個時間線后,又好奇的問:“留在實驗室就是做科學家嗎?為什么開始做生意了?”蘇香好像說過他做了段時間的科研。
傅祁言不想回顧當初,順便選了個理由,“沒有錢買實驗設備。”
這樣啊,溫儀又問:“你這么聰明為什么不繼續搞科研?感覺好偉大。”
傅祁言很有耐心的回答,“搞學術很枯燥無聊,可能一輩子研究不出來什么,到死只有一堆沒有寫完的論文,沒有驗證的猜想。為了得到一個準確的實驗結果而不擇手段,很沒有意思,我不喜歡那樣。我已經不喜歡了,注定我會在學術上一事無成,不如早點退出來。”
“也對,”溫儀人認同的點了點頭,“據說科學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葬禮而前進的,我記得有好多科學家自殺,你早點退出就不會自殺了。不過你到底研究什么的?”
“物理。”
“物理有很多方面。什么量子,弦理論,暗物質還有好多好多。”
她好像非常感興趣,有問不完的問題。并沒有對他的決定作出評判,對他的過去好奇,但是尊重他現在的選擇。
傅祁言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如果在他做人生某些重要決定的時候,在他身邊的人是她,他會不會有不一樣的選擇?
誰說的清楚呢?
傅祁言搖頭說:“已經不重要了。”
好吧,他不愿意說,溫儀就不問。
溫儀忍了又忍,始終沒有成功的忍住另一個問題冒出來,“做出如此巨大轉變,你就沒有一點點遺憾嗎?”
“當然有。”傅祁言回答的非常迅速,“我當時應該少花一點時間在實驗室里,實驗室外面有更多有意義的的東西。”
比如說女朋友,如果能多一點時間陪她,可能就不會出軌了。溫儀在心里偷偷想著,又覺得沒有必要,跟她沒有多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