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抬眼看著他,不想開窗,最后還是開了。
傅祁言對她坐在駕駛對座表示很疑惑,“你在干什么?”
溫儀捏著方向盤,不怕死的說:“準備撞死你!”
“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溫儀仰著頭故意說:“不是很會九六,但是不影響我撞死你!”
傅祁言皺眉看著她,似乎在思考什么。溫儀以為他生氣了,生氣也不怕,都是他活該,是他先惹她的。她現在惹回去,不要指望她賠禮道歉。
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傅祁言一本正經的開口了,“無證駕駛致一人死亡,會被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
溫儀無言以對,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居然用法律批評她,她又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紙,根本沒有辦法接話。于是在傅祁言的目光之下又狼狽的爬了回去,在心中發誓絕對不要理他了。
正想著,感覺有人拍一下她的肩膀。
“別理我。”溫儀直接推開他的手。
耳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嘆息,嘆氣也不想理他。接著感覺車子動了一下,然后又聽見了車門關上的聲音。
他又下車了嗎?溫儀不是一點半點的絕望,愣了一下,不該相信的轉回去,駕駛座上竟然又沒有人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溫儀正想抓狂,她身后的車門就被打開了。傅祁言站在門口,手上拿著個精致的小蛋糕。溫儀明白他的意思,她才不要,一個蛋糕就把她打發過去了,沒有那么好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好餓。而且這蛋糕……像是她想吃很久的那一家,還是她最想吃的那一個口味。可是因為賣的太火了,她一直都買不到。
在美食面前……就先理他一下下吧。
溫儀伸手接過了蛋糕抱在懷里頗有骨氣的說:“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別以為我吃了你的蛋糕我就原諒你了。”
拿了東西還不辦事,這是什么原則?
傅祁言很無奈又有一點想笑,問:“那你要怎樣才原諒我?”
溫儀一邊拆著蛋糕的包裝一邊撅著嘴反問:“怎樣證明弦理論是否是正確的?”
目前來說,世界無解。
她總能給出一些超乎尋常的回答,讓人覺得無奈又可愛。
傅祁言彎腰,視線與她保持在同一個高度,看著她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說:“弦理論是否正確是整個物理界甚至全人類關心的事,我只關心你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突然又這么會說話了,溫儀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又強行抑制住自己的表情。哼了一聲說:“他們關心解決不了問題,你關心一樣也解決不了問題。”
嘴上這么說,明明看見她笑了。
傅祁言繞過車頭,坐回駕駛座準備開車回去,想起剛才溫儀坐在駕駛座上的樣子,忍不住又說:“你剛才確實很危險,無證駕駛絕對不行,想開車就去考駕駛證。要是因為無證駕駛出了什么問題,誰都救不了你。”
看他要繼續絮叨下去,溫儀只想他閉嘴,敷衍的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錯了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