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傅祁言就沒有說話了,溫儀也不敢開口。傅祁言好像又變了,因為剛才嗎?剛才她也沒有說很過分的話。
可怕!
溫儀從辦公桌上爬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沙發面前規規矩矩的坐下,爭取表現好一些,讓傅祁言不要更生氣。
傅祁言在煩躁之中處理完郵件,早就過了下班時間了。站起來穿好外套準備下班,一眼就看見坐得端端正正的溫儀。
“那么坐著不累嗎?”
“還好。”溫儀略帶討好的問,“你不是不喜歡我很懶散嗎?”
以前確實不喜歡,現在無所謂了,她怎么舒服怎么坐。
傅祁言嘆了一口氣說:“回去了。”
溫儀小心的拿起自己的包,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電梯里,對著光滑如鏡的電梯壁。傅祁言把溫儀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摳手指頭,眼珠滴溜溜亂轉,她好像有點緊張。
傅祁言放緩了些語氣,問:“害怕什么?”
“我沒有害怕。”溫儀又笑了一聲,“真的沒有害怕。”
“撒謊。”
自己的小情緒好像在他眼里無所遁形,溫儀干脆實話實說,“我感覺你有那么一點生氣,又不知道你在為什么生氣,所以就有一點點……不自在。”
就努力的裝乖,盡量不要惹他。
感覺很敏銳,就是腦袋不靈光。傅祁言嘆了一口氣,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我生氣你就乖,是不是不打不聽話?”
他下手好重。
溫儀感覺自己腦門上一定一個坑了,捂著額頭淚汪汪的說:“會越打越傻的。”
傅祁言無言以對,想起令他郁悶的事情。就一次,得出的結論可能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他得再多做幾次實驗。
如此,傅祁言伸手拉起了溫儀的手出去。
果不其然,生活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突然被牽手的溫儀愣了一下,然后就保持著渾身僵硬。以無比僵硬的步伐跟他往前走,與他的猜測如出一轍。
她確實抗拒這些行為。
溫儀現在渾身發毛,好像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只手上,傅祁言居然牽著她。
他又短路了嗎?
早上叫她寶寶的驚嚇還不夠,下午又來牽她。還是出了門,害怕有狗仔偷拍。
兩人在路上走著,迎面來了個遛狗的。溫儀傻兮兮的指著那個狗對傅祁言說:“你看遛狗哎,跟你差不多,你是故意的嗎?”
……
傅祁言看了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因為明顯的身高差,確實有點狗繩的弧度。
可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傅祁言想笑又笑不出來,默默的松開她的手,越來越郁悶了,無法接受擺在面前的事實。
溫儀仿佛能看見傅祁言身上一陣一陣往外冒的黑氣,他好像又生氣了,剛剛不是好起來了嗎?喜怒無常的人,跟他相處好煎熬。
他到底因為什么不對勁?難道是昨天晚上?好像每一次之后傅祁言都有一點不對勁。不同的是之前對她態度好起來,變得好溫柔,現在是莫名其妙的黑臉,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