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工到現在拍了一條就進入了導演說戲的環節,溫儀可以聽懂導演說的每一個字,就是沒有辦法按他的要求做好。
溫儀聽的腦袋都快炸了,商量的說:“要不然我自己再想想?”
導演堅決搖頭,“不行啊溫小姐,拍攝只有三天時間,眼看著今天就要過去了。”
溫儀朝坐在一邊對著電腦不抬頭的傅祁言望過去,希望得到一點幫助,傅祁言卻像沒有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看的不行,只有用說的了。
她不想過去,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肯定又會被說沒用。可她又不是專業的,讓她刻意表演真的做不出來,當她真沒用好了。
溫儀認命般嘆了一口氣過去,微微彎了一點腰,在傅祁言耳邊問:“不如再寬限他們一段時間?”
“我沒有時間。”
“那現在怎么辦?要不然換演員?”溫儀討好的笑著,“請個專業的,或許還能給我簽名。”
傅祁言合上電腦,對導演招了招手,把溫儀打發走了。兩人嘀嘀咕咕的講了一會兒話,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最后導演很勉強的說:“那就試試吧。”
溫儀一直在旁邊站著摳手指頭,反思加愧疚。
傅祁言過來似乎嘆了一口氣,“不要發呆了。”拉著她重回鏡頭前。
一切如剛才一樣,傅祁言拉起溫儀的手,往上套著碧玉鐲。溫儀一直低著頭,假裝自己很害羞,雖然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鐲子帶好之后,傅祁言轉了一圈,突然無比深情的說:“其實,我喜歡你。”
“嗯?”溫儀嚇得抖了一下,沒有臺詞呀,他在……干什么?認真的嗎?
因為他這句話,溫儀已經忘了在拍攝了,腦袋里面嗡嗡的,只想問他是真的還是假的。連傅祁言接下來的動作都無視了,不知道他進行到哪一個階段。
溫儀無比焦灼,在心中措辭如何開口,卻又聽見一句,“騙你的。”
就知道他是騙人的,溫儀舒了一口氣,笑得見眉不見眼,發自肺腑的高興。
“cut,很好。情緒已經到位了,后期再配音。”
總算結束這漫長又痛苦的拍攝了,溫儀笑得更加開心,才不管傅祁言剛剛是真心還是假意。
傅祁言看著她的笑有些刺眼,一次兩次三次,都驗證了他的猜想,他已經沒有辦法騙自己了。
溫儀確實對他沒有感情,甚至有一點懼怕他的感情。
無論他愿不愿意承認,溫儀確實只把他當做對抗身體激素的人……或者物品。
郁悶。
郁悶的又過了一天,清晨,傅祁言剛剛睡著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提示音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