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蘇香接著說,“而且岳父死了還不算結束,岳母生病他也不準給錢。小舅子只能四處借錢,走投無路借了高利貸因為還不上被打死了。”
相當于逼死了人家一家人。
哪怕是從蘇香嘴中聽到的,溫儀依舊表示懷疑。
傅嘯天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人多多少少都會有缺點,但是不能是這樣的缺點,道德人性上全部出了問題。
溫儀勉強讓自己冷靜一些,追問:“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不能說的了。我說這一段只是想說,傅叔叔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好。甚至說一句不夸張的話,所有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包括他老婆孩子在內,你是感受到他善意最多的那一個。”
怎么可能?
幾句話的功夫,她的世界全部顛倒了。她深信不疑的東西,竟然都是假的。
溫儀難以接受,一個人不停的搖頭,握緊了電話說:“香香,我不相信。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好不好?”
蘇香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就知道會這樣,應該一點都不和你說的。”
“可是我已經知道了。”然后就想知道更多,不全部知道過去,她一刻都不能寬心。
蘇香思慮再三,認真的說:“這是傅祁言的家事,沒有他的允許我就和你說了的話……就相當于背叛。他其實……也很不容易,我真的不能說。”
蘇香和傅祁言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她再問下去就太自私了。
“沒事。”溫儀故意把語調上揚,做出輕松的模樣,“我就詐你的,我去問傅祁言好了。”
不知道她是真好了還是假好了,蘇香都順著她的話把這篇揭過去了。岔開了話題,“你現在在做什么呢?”
“我在……”溫儀往地上看了一眼,“在收拾東西吧。傅祁言莫名其妙的把那些巨貴的東西都給我了,我還給他,他不要讓我去賣了。”
“什么東西?”
“各種珠寶首飾……我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些。”
蘇香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傅祁言跟鬧著玩似的。蘇香太想看看到底有些什么了,“我過來找你玩,等我。”
溫儀對她過來沒有什么意見,掛了電話。重新躺回床上想蘇香說的那些話,聽著很輕松,無法想像當時是怎樣一個過程。
她不是局內人,也不太了解事情的過程,無法評判誰對誰錯。
不過,如果都是真的,傅祁言的童年應該也不會太美好吧。
發了一會兒呆,蘇香就過來了,看著鋪了一地的東西著實被嚇了一跳。想象過很夸張,也沒有想到這么夸張。
蘇香蹲在地上,張大了嘴問溫儀,“你就把它們扔在地上,這么不珍惜?太過分了吧。”
“我好多了。”溫儀從手機翻了照片出來,“你看,傅祁言才叫過分!”
“懶得說你們這些人。”蘇香隨手拿了個戒指起來,“我的天,蕭邦的,這些東西落到你們手里真的太可惜了。”
溫儀也這么覺得的,坐在床邊摸著下巴說:“對啊。不過香香你可以成為它們的主人哦!”
蘇香迷惑的問:“什么?”
溫儀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你和傅祁言不是娃娃親嗎?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