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康爬在床上,靜靜的聽著他們聊天。就覺得說不出的與和諧,讓他有些羨慕。
溫儀真的和他不一樣,并不是一出生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但是在他們面前得到了應得的尊重。
不像他,一直被踩在腳下,從沒有把他當過人看,從沒給過他什么,還讓他失去了所有可以失去的東西。
此情此景,讓他良心發現,不想破壞溫儀的生活了。
從溫儀的層面上來說,他真不是好人。在溫儀面前說那些話,做哪些事。都是為了讓溫儀去給傅祁言告狀,讓傅祁言干掉盛世。
至于會溫儀有什么影響,會不會因此破壞她和傅祁言的感情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他只是想瑞成破產。
還是算了吧。將心比心,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溫儀難過他眼間的生活是多不容易。如果溫儀也像他一樣不被尊重,或許還可以考慮讓她和自己聯手,也不可能了。
傅祁言的眼神不可能是裝的,看向溫儀如水一般溫柔。如果不是對喜歡的人,男人絕不會有這樣的目光,至少他裝不出來。
哭了半下午,腦袋里的弦又始終緊緊的繃著,吃過飯,溫儀就有些困了,不自覺的靠在傅祁言肩頭打哈欠。
傅祁言捋著她鬢邊的碎發,柔聲問:“困了?”
溫儀又打了個哈欠,算回答了他。
蘇香在邊上哀嚎,“你們夠了。困了就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早點回去,到家了愛怎么膩歪怎么膩歪。”
大晚上的,溫儀不知道還有什么該做的,向傅祁言投去詢問的目光。
傅祁言扶起她的頭說:“好好坐著。”然后拉著凳子到病床前,問紀樂康,“謝謝什么的我就不說了,你有什么要求嗎?”
紀樂康看向溫儀一言不發。
傅祁言臉上都沒過多的表情,“是我就不會像你這樣傻。”
“開玩笑的,我沒什么要求。我跟她是同學,她又是女生,那種情況出手相救應該的,實在不行你給我打個錦旗吧。”
“越來越傻了。”
“我真的沒什么要求,治好我就行了。你要是再給我點精神損失費,我也不拒絕。”
溫儀聽得很暈,紀樂康下午不是這么跟她說的。那意思救她就是為了向傅祁言提要求。
傅祁言拿了紙筆出來寫那個電話號碼給他,“這是我私人電話,你慢慢想吧,想到了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傅祁言不想浪費時間了,他早就不相信什么人間自有真情在。特別是對他們,哪怕那一瞬間只是單純的想救人。救完人之后心里肯定就會有其他的想法,正常。
他也樂于對方當面把要求說出來,不然以后或許會要的更多。
紀樂康看著電話,輕蔑一笑嗯啊嗯啊啊嗯,有些不服氣的說:“傅總,我是瑞成的女婿,你能給的我都有。”
“你確定嗎?”
紀樂康遲疑了一下,“我確定。”
“我也相信你。”傅祁言勾起半邊嘴角笑著,“號碼收好了,或者抓緊時間收到手機里。”
和傅祁言聊天真讓人不舒服,紀樂康升起一股挫敗感。
這就是該解決的事了,也算解決的差不多。
傅祁言就準備走了,溫儀和蘇香跟著他出去。
出到門口,溫儀扯了扯傅祁言的衣服,“我不回去,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在這里,不然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