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在隔壁房間睡下了,是要守在醫院,但沒說要孤男寡女的守在紀樂康床前。
一個人睡著空落落的,忍不住想念溫暖的懷抱。好在她今天是真的累了,入睡過程并不是很漫長。
白天的事是真的把她嚇到了,晚上很正常的做了噩夢。
她夢見白天的硫酸灑到了她臉上,腐蝕了她的鼻子眼睛嘴以及其他地方。臉皮脫落,露出森森白骨。
她被嚇壞了,就那樣去找傅祁言,想要個抱抱。
可是傅祁言卻冷眼看著她,沒有擁她入懷,冷漠厭惡的說她是個怪物,丑八怪,讓她滾遠些。
好痛,硫酸像撒在了她心口。
溫儀在夢里痛不欲生,掙扎著醒了過來。伸手一摸,已是滿臉淚水了。
明明知道傅祁言說的是玩笑話,她還是忍不住當了真。心里大概更愿意聽他哄哄她,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隔壁什么聲音?好像有人說話。
溫儀豎耳聽了一會兒,真的是有人說話,隱約能聽到紀樂康的聲音。
溫儀套了個外套下床出去,想看看在說什么,擔心紀樂康的傷口惡化了。
開門,聲音清楚了些。
“樂康,算伯伯求你了,你和傅祁言好好說說吧。他這次欠了你天大的人情,你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的。瑞成是叔叔一輩子的心血。以后也是要留給你和書秋的。”
是陳興朝。
溫儀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凌晨三點?這么晚才有空來看準女婿嗎?是怕遇上他們?
“叔叔,我已經和傅總說了,我救溫儀只是好心而已,不是想和他提什么條件。”
胡說,溫儀小聲反駁。
“這……你看你傷的這么厲害,不為了其他的,你也得為你和書秋考慮考慮。要是瑞成沒了,你們以后怎么過日子。”
“我有手有腳,我養她。”
“一個月幾千塊工資,還不夠我買雙鞋。”是陳書秋,很輕蔑的聲音。
“她已經習慣了以前的生活,讓她過苦日子我心疼。不是什么麻煩的事,你就和傅祁言提一句就好了。以后大家好好相處,井水不犯河水,互相合作也可以。”陳興朝已經聽說傅祁言在國外請了個很厲害的珠寶設計師回來,真的急壞了。
“真的不……”
陳書秋打斷了紀樂康的話,“什么不行?紀樂康你別忘了你的吃的穿的還有學費全是我爸給的錢,靠你自己幾輩子都不可能住那樣的房子開那樣的車。讓你為瑞成說句話這么困難嗎?”
紀樂康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竅了,溫儀躲在墻角吐槽,要是傅祁言這么對她,給她金山銀山她都不要。
紀樂康哼了聲說:“就是很困難。”
陳書秋大喊,“你什么意思?”
“顯而易見,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傅祁言搞死,活該!”
陳書秋氣急敗壞的嚎了一嗓子,“紀樂康!”
“書秋。”陳興朝出言阻止,“樂康,叔叔這些年對你確實有些不公平。但是叔叔已經在替你們準備婚禮了,是真的想把書秋嫁給你,瑞成以后絕對是你的。”
紀樂康又哼了一聲,“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移資產,把錢全都轉你侄子那里去了。然后還在不停的給你女兒找門當戶對的男人,現在又在說在這些漂亮話。”
“是之前瑞成運轉出了些問題,我沒在轉移資產。那些也不是給書秋相親,是想讓她多認識新朋友。你放心,最后你們一定會結婚的。”
“算了吧,被別人玩爛了的婊子,你想嫁我還不想娶,惡心,每次我都怕得病,誰知道她和什么東西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