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說的很有道理,也真的很冷漠。也不能說他是冷漠,只能說太有原則了。也有可能是她太沒原則了,沒有被成功的傷害,她就算對方沒有傷害。
確實很后怕,可是想到冬青要在牢獄之中過一輩子了就狠不下這個心。她還那么小,人生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可是……”
傅祁言打斷她的話,語氣似乎有些不好,“我這么做不是為了我自己。”
溫儀知道都是為了她,她還在跟罪魁禍首求情,顯得那么不識好歹。把一肚子可是都咽了回去,逼著自己狠心。又往他懷里鉆了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溫儀迫切想改善一下屋中的氣氛,告狀般說:“我剛剛做夢夢到你不抱抱我。”
果然輕松了很多,傅祁言又恢復了,“夢是反的。”
溫儀反問:“所以說你時時刻刻都想抱著我咯。”
“也有可能是你不抱我。”
溫儀無比篤定,“絕對沒有那個可能。”
傅祁言滿心疼愛,笑著說:“睡覺吧。”
醒來就是星期六了,稀里糊涂的又過完了一周。什么正事都沒做,禍闖了一大堆。
溫儀突然記起傅祁言和她說的事,“不是說要給周末設計師辦歡迎會嗎?”
“她有事要下個星期才會來,剛好,等這幾天的風頭過去。基金會的手續辦下來了我考慮了一下可以再次捐款,還可以去孤兒院看看。”
“去孤兒院看看?你嗎?”溫儀兩眼爍爍放光。
這段時間不太平,傅祁言近期沒打算讓她在公眾面前露面,可是看她這個樣子。“你要一起嗎?”
溫儀更加興奮,“要去北郊那家。”
傅祁言沒有搞明白這又什么高興的,不她高興就行。
傅祁言打算回盛世了,出門卻停下腳步,還是問一下好了,問出來能省很多事情。
進了隔壁病房,紀樂康早醒了,吃了飯,換了藥,現在正爬在床上玩手機。
看他進來紀樂康艱難的起身問:“傅總,你還沒走嗎?”
“我有話問你。”傅祁言拉了凳子在他面前坐下,開門見山的說:“之前瑞成被人舉報偷稅漏稅,是不是你?”
“你有什么證據嗎?”
“沒有,我昨天和溫儀聊到這里突發奇想。”
……
做人怎么能這么過分。
紀樂康咽了咽口水,考慮良久說:“不是我,我只是把瑞成的財務主管惹生氣了,然后挑釁了他幾句,那個人就去舉報了。”
“聰明。”傅祁言發自肺腑的夸了一句,又問:“陳興朝這么低聲下氣,也是因為心虛?”
想讓傅祁言搞掉瑞成,他們就是一邊的,所以幫傅祁言也是他該做的事。
紀樂康考慮了許久,決定實話實說。
“對,陳興朝是心虛。除了偷稅漏稅,別的地方也不干凈。不過做的很隱秘小心,連我都不告訴,我不知道他具體做過什么。”
“沒事,知道他不干凈就行了,慢慢查總會露出馬腳。”
“交給傅總,我很放心。”
“我有件事想你幫個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