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剛剛從盛世出來。”
“我看見了,先到法院來吧,我這邊算告一段落了。”
“怎么樣?”
“先過來再說。”
溫儀掛了電話,止不住的做深呼吸,想讓自己心情平穩下來,現在真無顏去見傅祁言。應了他說的那句話,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幸運的得到巨額財產,一切卻是傅祁言在幫她承擔。傅祁言給她創造了一個安穩的環境,她卻用這么好的環境闖禍,沒完沒了的找麻煩。
想到這里,她自己都好嫌棄自己。
很快就到法院門口了,傅祁言上車。
溫儀看見他心中滿滿的愧意,恨不得起來給他鞠個躬。他在忙著幫她打官司,她卻在后面給他放火。
“對不起。”溫儀無比真誠的道歉。
傅祁言輕輕一笑,揉著她的頭發問:“怎么了?”
“我好像又闖禍了,剛才的事情又上新聞了。”
“沒事,誰知道我不是喜歡你能天天惹事呢?”傅祁言笑著說。
這好像不是句什么好話,溫儀心情低落,有些幽怨的看著他。
“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還沒到最困難的時候。再說就算到了最困難的時候,一切都還有我呢。”
“你不會覺得我很煩嗎?”
“你又不是你故意。”
話是說的好聽,可溫儀控制不住自己的,想翻一翻舊賬。扣著手指頭,小聲嘟囔,“你一開始明明很嫌棄我的,我現在也沒有改變多少,還是什么都不會。”
“被強迫怎么能和自愿作比較?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傅祁言又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而且你這樣是在給我增加負擔,本來就已經很忙了,還要時時刻刻考慮你在想什么。”
話很不好聽,溫儀撅嘴看著他,底氣不足都為自己辯解,“我也沒辦法嘛。”
“相信我就好了,我能處理好你一切事情,也不會覺得你麻煩,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大概是傅祁言最迷人的時候了。溫儀忍不住的往他身上靠,摟著他的脖子,像小貓咪蹭蹭撒嬌。
傅祁言笑著摸著她的頭發,隨意的問:“你妹妹怎么樣了?”
溫儀煩躁的嘆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怎么來的。她要么是被人利用,要么是看見那些新聞了,自己找上來的。”
“你們關系不好嗎?”
“不好,她討厭我的娃娃臉。因為不論去哪里大人都會把我當小孩,不停的給我拿吃的對她置之不理。她覺得她才是妹妹,所有好處都該是她的。而且我們還沒血緣關系。”
“你打算怎么辦?”
“她現在剛上高中,當然該回去讀書了,我會讓人把她扭送回家,再裝模作樣的給她拿點錢,堵住悠悠之口。
傅祁言笑出了聲,原來她都有主意了,而且這個主意不算差,考慮的很周到。
所以他的小東西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傻,對待某些事情還是很不“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