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被嚇了一跳,猛的站起來,又沒站穩摔了回去。
“好好坐著,別折騰了。”傅祁言按住了她的肩膀,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沒睡覺嗎?”
“我睡不著,怕打擾你休息就出來了。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半夜起來干什么?”
“半夜?”傅祁言把她的頭轉向正前方,指著墻上的鐘,“你看看現在什么時候了?”
居然……早上八點了。
她在這里坐了一晚上,還以為只坐了一會兒。
“在想溫佳嗎?”
溫儀點了點頭。
“你打算怎么做?”
“嗯?”溫儀指著自己,“我嗎?我沒有什么想法,你怎么想的?”
“既然她爸媽老師都教不好她,就有必要讓專業人士教育一下她了。”
傅祁言好像不打算輕易繞過溫佳的模樣,溫儀低頭,扣著自己的手指頭說:“說起來我也沒有教好她。”
傅祁言拍了拍她的頭,知道她心軟。紀樂康的被背血淋淋的擺在眼前了她還能為冬青求情,何況溫佳了。
“你這個姐姐有沒有想過她以前欺負你的時候,我還記得有人把她那本日記翻出來一邊看一邊哭。再想想她開心的看著她爸媽把你往火炕里送。如果你們的位置互換,她現在恐怕跳著腳把你往監獄里送。”
有時候太過善良是欺負自己,本來就有很多人欺負她了。在她這個位置上,不心狠一點根本活不下去。
溫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沒有辦法那么做。”
“怎么沒辦法了?”
“就是沒有辦法。”溫儀垂下頭。
她也幻想過一朝得勢了要把那些通通報復回去,讓他們也過過生不如死的日子。
被逼婚的那段時間她真的藏了把刀在枕頭下,半夜醒來想拿刀殺了那一家人再自殺。
回想那段時間,溫佳真沒少說刺激她的話。那個男的以前的老婆孩子都死了,也沒有親人配她這個孤兒正好。
她現在真得勢了,除了說幾句狠話之外,沒有辦法下手其他。
溫儀靠到傅祁言肩膀上,“溫佳要是出事了,溫儒得多難過啊,對溫儒影響也很大的,不能當兵,不能到政府部門上班,甚至好一點的工作都和他沒關系。”
“他的工作你很輕松就可以解決的。”
“就不能不讓溫佳……她在派出所坐了一夜,已經受到教訓了。”
傅祁言拿出手機,把消息放到她眼前,“我也沒有想到。”
盛世的作為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火警報警系統和政府系統連在一起的方便火警出動救火,現在市里的領導已經知道盛世半夜火警,讓傅祁言過去坐坐,了解一下詳細情況。
傅祁言收拾好交代了一下公司的事就走了,溫儀躺在床上,人好困可就是睡不著。
要不是傅祁言抱她到了床上,她現在可能還窩在沙發里。
那些大佬居然知道這件事了,各部門估計會從嚴秉公處理。
怎么辦?
沒有辦法,她這輩子都無法面對溫儒了。
對了,溫儒。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還沒打過電話回去,她沒有父母家人,溫佳是有的。
溫儀強撐著爬起來,翻到溫儒的電話,打過去,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