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傅祁言看著電腦和溫儀聊天。
“何識君請我們吃飯。”
“今晚嗎?”
“對。”
“可是我今天準備回去寫論文的,后天就要交。”
“我幫你寫。”
溫儀搖頭,“不用,我自己寫就可以了,而且是你說的要自力更生,你最近老是做這些自相矛盾的事哦。”
“那你回去寫吧,我幫你和他說一聲。”
“謝謝,你最好了。”溫儀過去抱了他一下,“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先走咯。”
傅祁言點了點頭。
溫儀就是在敷衍他。
傅祁言頭疼,明知她不對勁,一說出來她就拿他的話反駁他,讓他無法辯駁。
傅祁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他不覺得自己的言語行為有任何問題。溫儀如果因為他教育她就這樣生氣,那他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這段感情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餐廳里。
蘇香拿著叉子驚訝的問傅祁言:“你想跟溫儀分手?”
傅祁言搖頭,“不是。”
蘇香不解,“那你是什么?什么叫沒有必要繼續?”
“我知道。”何識君在一邊搶答,“他是魚和熊掌都想要,想溫儀很依賴他,時時刻刻繞著他轉。又想溫儀可以自立自強,最后到不需要他的地步。”
蘇香聽了有些暈了,大家一樣是談戀愛,怎么傅祁言的就這么與眾不同,還次次都與眾不同。天書一般的物理書對他來說無比簡單,怎么談戀愛就比登天還難呢?
蘇香迷惑的問:“這是截然相反的想法,怎么可能同時辦到?”
“不是截然相反,有平衡點,在平衡點才會有絕對穩定。”
何識君厭煩的擺了擺手,“你又越說越復雜了,要我來說不如簡單點,你根本不需要溫儀在事業上任何幫助,就沒有必要做那些多余的事。不用教她什么,她就又重新繞著你打轉了,多簡單。”
蘇香想了一下,“可以考慮,溫儀就真成了傅總的小嬌妻了。要什么有什么,無憂無慮啊。”
傅祁言沉默。
何識君問:“你覺得怎么樣?”
傅祁言輕輕抿了口紅酒,“我覺得不怎么樣。”
蘇香還是不懂他,“為什么?”
傅祁言盯著她問:“如果你一輩子都是何夫人,你心里怎么想的?”
蘇香看了一眼何識君,“還行,只要不是傅夫人我就燒高香。”
傅祁言忽然很認真的說:“我覺得溫儀要先是溫儀,再是誰的夫人,誰的母親。要我阻止她成為自己我實在做不到,太自私了。”
蘇香突然眼睛發酸,不知怎么傅祁言的話突然戳中了她的淚點。
“你有沒有想她可能就是想成為誰的夫人誰的母親。”
傅祁言靠在椅背說:“我做科研最害怕學校讓我上課,讓我把我的知識傳給下一代科學家,像我已經被淘汰了。如果人的一生都是為了交配繁殖,養育后代,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意義?”
何識君無言以對。
吃過這頓飯,蘇香隱隱約約的明白傅祁言的意思了。雖然無法歸納總結,但她就是明白了。
傅祁言確實是個好男人,錯過了真不值得。想到這里,蘇香就直沖盛世,拉起溫儀就跑。
“香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