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儀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起床,還沒洗漱就被不停亮的手機吸引過了目光。
方斯伯在給她打電話,剛剛掛斷。
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溫儀奇怪的給方斯伯回撥過去。
電話接通就是方斯伯急匆匆的聲音,“我的天,你終于接電話了。”
“怎么了?”
“顧李出事情了。有人在網上說在顧李買到了假貨,有關部門過來調查,發現在顧李三家門店里的所有金飾都是假的。現在門店顧李工作室都被封了,盛世外面圍了一大堆記者。”
“怎么會?”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不管了,你先過來再說吧。”
“哦,好的。”溫儀總覺得有點怪,一時半會兒又沒有想起怪在哪里的。
正想著,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方斯伯罵罵咧咧的聲音,“傅祁言那個混蛋,這么著急的時候他居然說他要休假,不管這些事。”
是了,傅祁言。
她就說這么急的事怎么到找她了,原來是傅祁言撒手不干了。
也對,她昨天口吐狂言要和人家分手,現在就是自作自受。要分手還想傅祁言繼續工作,多不要臉吶。
溫儀假裝沒有聽到方斯伯的話,掛了電話,匆匆起床趕往盛世。
出門都沒問一下傅祁言的動態,直接就走。
還問什么問,話已經說出口了。她昨天也無法預料未來,不知道考驗來的這么快,迎面一擊。
好像本來就該這么快了,沒有傅祁言的保護她早該面對這些,現在甚至還好一些。傅祁言還教了她許多,她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傅祁言站在窗前往下望,看著溫儀的車離開。
薄唇緊抿,她自己說那些恩斷義絕的話,不是說不用考慮她嗎?那就不考慮她了,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她要事沒那個本事,最好別來求他,求他他也不會管的。
溫儀到了盛世,習慣性的往傅祁言辦公室跑。跑了一半才轉彎,往方斯伯辦公室去。
進門看見方斯伯,溫儀就急匆匆的問:“具體情況怎么樣?”
“就大概昨天晚上的樣子,有人在網上發帖說在顧李買的黃金去別的店里依舊換新發現是假黃金。接著就有網友陸續發帖,說自己也買到了假黃金。”
“影響大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影響當然大了,瑞成來一下,顧李再來一下,國內金價已經降到最低了。不僅影響了消費者,同行還說我們是業界攪屎棍。”
溫儀沒好氣的反問,“他們是屎?”
方斯伯想笑又忍住了了,“誰跟你開玩笑了,你說怎么辦?”
溫儀把嘴邊的“我怎么知道怎么辦”咽了回去,方斯伯不是傅祁言,她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他。
但她真的一腦袋漿糊,一點主意都沒有,不知道怎么辦,只能想到什么說什么了。
溫儀正襟危坐,問:“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還是怎么?”
“輿論方面,應該沒有問題,確實是網友發的。至于黃金,肯定是有人搞鬼。宴多多老實的一個人,不會做這些沒腦子的事。”
溫儀冷靜的說:“先道歉,然后聯系顧客,進行賠償。”
“怎么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