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給我十萬貫。”言驍懶懶說道又閉上眼睛。
言衛則是聽見言驍的話,整個人都蒙了,十萬貫,哪是有一座山吧。顯然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吃驚的望著言驍,剛剛教的兵法能賣那么多錢嗎?
“好說,小兄弟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不知小兄弟能否告知府邸,我好親自送上錢財。”青衫中年人則是表現的如釋負重一般,笑意盈盈的問道。
“石巖村。”言驍懶懶的聲音傳來,旋即睜開眼睛滿目殺意盯著青衫中年人說道:“如果讓我知曉你傳于他人,你必死,不要懷疑我說的話,能夠騎馬的不多,能在這鄉村野路騎戰馬的更是少之又少,戰馬脖前三穗花,是當今天淵宣武都尉的職銜,而雍城就有一位宣武都尉,姓蕭!觀你年紀不過三十,也剛剛符合那雍城的宣武都尉蕭卓絨的年紀,所以蕭卓絨,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蕭卓絨一臉不可置信,眼前的小子居然如此心思縝密,短短幾個氣息之間便已經猜出只見的來歷,果然不是一般人,就剛剛偷聽到的兵法就已經驚為天人了,想不到這小子更是深藏不露,石巖村,好像是叫言氏一族,沒有什么特別的人物出現啊,這小子到底是誰?
“那是自然,小兄弟的兵法驚為天人,不知小兄弟恩師何在?”蕭卓絨打死也不會相信,先前的兵法出自眼前這小子,背后應該有個厲害的師傅才對。而且這小子看似慵懶無理,實則進退有度,先以錢財讓我放松愧疚之意,而后殺意十足告誡自己不得外傳,道出自己的來歷,是告訴自己隨時能夠殺上門去,當真是妖孽啊。
“恩師云游四方去了。”言驍又閉上眼睛咀嚼著嘴里的草根悠然道:“蕭卓絨,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小兄弟請講!”蕭卓絨此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眼前這小子不簡單啊。
言驍悠悠說道:“我言氏一脈快要絕后了,拿我先前的兵法跟你換言氏一脈日后平安如何?十萬貫我就不要你給了,我知道你一個小小的玄武都尉也拿不出那些錢來,我知道你有辦法弄到十萬貫,但是說實話,十萬貫我幾年便能賺出來,所以我并稀罕,只想換我言氏一族有后可留。”
“你是說言氏一脈的服役嗎?”蕭卓絨問道。
言驍點了點頭道:“我大哥二哥三哥全部戰死,我出生的時候大哥二哥就已經死了,三哥兩年前死在秉永,四哥在天淵看守城門,如今又到我了,家中老父夜不能寐,說要替我去送死。言氏一族更是如此,六十年前還是六千的人口如今已不足三百,不出十年,言氏男丁無一存活,言氏也就此滅族。”
“原本,這些本來不是我一個小子能夠操心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大祭司身故,讓我接任這族長之位,既然當了這一族之長就要為言氏一脈求來一線生機,不知道言驍的完整兵法能否得到蕭大將軍一諾?”言驍此刻認真的起身給蕭卓絨作揖。
言衛則是憤怒看著蕭卓絨道:“不換,大祭司,這是您的本事,也是咱們言氏一脈的兵法,不得外傳。就算是戰死,我也不想靠著咱們一脈的兵法換取。”
我擦,神助攻啊。言驍原本還想花費點功夫說通此事,想不到言衛著憨貨一下子把這事情變的完美了。一個兵家秘籍,換取一族平安,而且這兵法還是當時僅有。嘖嘖,蕭卓絨,看你還不動心。
言驍則是更加憤怒怒罵道:“你知道個屁,言氏一脈都快絕后了,留著以后給誰用,還不如拿出來保咱們一族平安。”
“不行,咱們一族不會絕后,這次我替您去,我去,我一命換您一命。”言衛雙眸殷紅瞪圓了眼睛說道。
這個憨貨,言驍心中不免一暖,雖然只是認識一個上午而已,但是言衛的表現確實感動到了言驍,這就是個實在人,不懂得勾心斗角的人,很純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