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忠,你不是說已經在筆墨中做了手腳,不會再觸發符咒了嗎?”
為首騎士的質問直接暴露了忠叔就是叛徒的事實,而忠叔面對楚青雪的怒視似乎也很坦然,只是回道:“我在朱砂中摻了其它雜質,又在黑狗血中對了水,而且還拖延了他畫符的時間,如果這都不算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那他為何會激發符咒?”
“我怎么知道!”
這個為首騎士似乎跟李福忠相熟,交談之際沒有半點陌生或者上下級似的統屬關系。
楚衡微笑打斷道:“確實不怪他,只是你們對于符道太過陌生被我鉆了空子而已。畫符的關鍵是靈力與代表著自然力量的特殊軌跡,至于是用朱砂還是清水并沒有什么區別,至于黑狗血就更是扯淡,這又不是驅鬼打僵尸,要什么黑狗血呢!”
“那你要這些東西就僅僅是為了讓我安心?”李福忠皺眉問道。
楚衡卻是搖搖頭,“別自戀,你安不安心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區別。只不過夜晚光線不夠,血液分散揮灑在地上的時候不那么容易發現。所以才讓你去找黑狗血,而你以為我在畫符的時候,其實是在瞎劃拉,真正的符咒在我甩筆的時候已經印在了地上。不過我畢竟學符道也沒有幾天,這些用血跡寫的符咒其實都很基礎,效果只是用血氣影響敵人體內器官不正常跳動而已。旨在戰斗時能夠影響到敵人,卻是沒有想到對戰馬格外好用。”
“這不可能,我們玄甲精銳的戰馬都是精挑細選,不可能因為身體的小小不適就逃掉!”為首騎士哼道。
“又不是我的馬,這我怎么知道?”楚衡也很無辜,他原本只是想造個適合自己的主場。
李福忠聞言卻是恍然的點點頭,“怪不得你畫符的時候動作那么豪邁,我還以為出云山的符道聲光效果竟然這么好。”
“世人就是這樣,總是被那些表面的名聲所誤導,其實出云山也不過是個門派,只是他們的山主曾經很厲害,所以傳言在外很容易就妖魔化了。”楚衡聳了聳肩,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李福忠卻好似將旁邊的騎士徹底無視了,“我回答了你的疑問,那是不是該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你想知道什么?”李福忠的臉色有點發苦,好像苦大仇深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楚衡等人有多大仇呢!
“我父親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別人的走狗?”
“做你父親的走狗和做別人的走狗有什么不一樣的嗎?”李福忠反問。
楚衡好笑,“這么說你是覺得我父親待你不公,讓你受委屈了?”
李福忠搖頭,“不,將軍待我極好,等殺了你們之后,我會自絕于將軍墳前。”
旁邊騎士首領并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楚衡撇嘴道:“行吧,就當你這話是真的,那我就不明白了,背叛至少也該有個理由吧!你的理由是什么?”
李福忠沉默片刻,眼神中多了一絲神圣,“我是個軍人!皇命難違!”
楚衡臉色瞬間陰沉,一腳將桌子踢向李福忠,喝道:“狗屁的皇命!我爹那罪名都沒有定論,你們從哪接的皇命!”
戰斗開始,墨九在樓上房間中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她想知道,都騎兵沖臉了,到底怎么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