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低能兒的關系,那個小胖子揮手道別的時候格外真誠。
……
傍晚,墨九剛剛從管家文伯那里預支來了一千兩的銀票就見楚彧和楚衡兩兄弟又暗戳戳的進屋了。
這種畫面這半個月中幾乎隔一天就能見到一次,墨九都有點習以為常了,不過出于保護(好奇)的目的,她還是換上紅裙子端著一壺茶進了客廳。
揮退了眾多下人之后,楚衡直接將今天遇到戛亞的事情告訴楚彧。
楚彧好笑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個大烈國的使者我聽說過,是皇上有意在晾著他。”
“晾著?這沒有什么意義吧,人家來就是跟皇上商量通商口岸問題的。現在大烈國威壓當世是誰都知道的道理,你難為一個特使未免顯得有點可笑了。”楚衡好笑搖頭。
楚彧淡淡回道:“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想,有些人將這種儀式感看得極重。就像是晾著客人好似給人下馬威似的,其實根本沒有意義,這并不能體現出自己的尊貴。人家來找你就是求你辦事的,你給人家辦成了,人家自然會有利益送上且心里還記你的好。你晾著人家,能辦成人家雖按規矩給你好處,心里卻會怨著你。若是能辦成也就罷了,若是辦不成那就相當于憑白結了因果仇怨,你永遠不知道未來人家有沒有機會將這怨憤發泄出來。”
楚衡點點頭,“那皇帝對這事是什么意思,都晾著一個月了,還要晾嗎?”
楚彧搖頭,“我明天進宮提一下就是,皇室的情報中應該早就記載有你與戛亞的那段牽扯,皇帝也知道這是戛亞求到了你這。正好皇帝現在表現的很器重我,那么就趁此機會幫你還了這個人情好了。”
楚衡聳聳肩,他倒是不在意,不過表情稍稍凝重了些,“對了,還人情倒是其次,可我看那戛亞似乎不像是個省油的燈,再說大烈國的使節,以大烈國的風格來看,搞不好會讓皇帝難看哦!”
楚彧將茶杯放下,眼神有些散,“只有當一個國家強大了,這個國家的皇帝才會有面子。如果國家不行,那當皇帝的用再多儀式再多的金銀珠寶也換不來尊嚴,更換不來所謂的太平盛世!”
楚衡眨眨眼,總感覺大哥這話意有所指,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楚彧不說只是因為自己不需要知道。想了想問道:“對了,這半個月來我每次外出總是能夠發現一些跟蹤的小蝦米,這說明某些人依舊忌憚著咱們楚家。我想知道,咱們楚家有什么可忌憚的嗎?還有,當初那么多人為什么要構陷父親?”
楚彧臉色有些陰沉,但畢竟早有預料也沒怎么憤怒,只是頓了一下道:“具體的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保護好自己和青雪就行。而且他們忌憚的也不是楚家,而是太子一脈,當初……太子想要做一件事,或者說是打算繼位之后做些事,而父親,當時是支持太子的軍中骨干,所以……”
楚衡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大哥是知道太子要做什么的,但聽這意思,大哥好像不打算再跟太子一脈有牽扯了。“等等,這該不會就是皇帝器重你的原因吧!仔細想想,太子失了軍中支持,二皇子又被連根拔起,那得益的是誰?總不會是其它皇子吧,嗯,我猜皇帝應該也不同意太子要做的事情,對嗎?呵呵!”
楚彧指了指自己的弟弟,眼中止不住的欣賞,“你心里知道就好,皇帝也確實器重我,今天剛剛升官,已經是諫議大夫了。不過皇帝同不同意其實不重要,這個時局會慢慢讓他同意的,而且等到那時,估計也來不及了,呵呵。”
楚彧沒有說來不及怎樣,楚衡現在也不怎么在乎,畢竟他們這小日子還在被人監視著呢。
墨九站在一邊撇撇嘴,什么官職什么皇帝器重與否什么同不同意都是扯淡,變強才是硬道理,哼!伸手重新將茶杯斟滿,兩兄弟將茶喝完各自回房看書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