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老者也算是狠人,拿得起放得下,走到跑車車主跟前,一個大耳光子扇了過去。
“畜生!我還真以為你被人欺負了!你把鄧家的臉都給丟盡了,我這老臉也給你丟盡了!”
鄧家老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跑車車主破口大罵起來。
“還有你們這些混蛋,回去收拾鋪蓋滾蛋吧!咱們鄧家高薪養著的安保團隊,竟然陪這個畜生好勇斗狠,丟臉丟到家了!”
這回罵的是那二三十個壯漢打手。
羅處雙手抱胸,一直冷笑不語,就跟看鄧家老者表演似的。行動三處的人也很默契,都是冷眼旁觀,并無一人上前相勸。
這么一來,鄧家老者反而有些下不了臺了。
他本以為,自己裝模作樣演兩下,再來幾個人勸一下,大家都有臺階下,然后就商量如何善后了。
咱們鄧家都退一步了,認栽了,差不多也該見好就收了吧?
誰想到,這些人居然這么不上道?這是要把鄧家的臉面踩在地上,繼續踐踏的節奏?
還是說,自己揍這個家族紈绔還不夠給力?對方還不滿意?
“你們兩個,把這個畜生給我綁起來,送回家族治罪。畜生,回頭你爸就算打死你,老夫也絕不勸半個字。”
鄧家老者身邊那幾個高手,聽了吩咐,便要上前綁人。
“且慢!”
羅處出面制止:“老先生,你們家族有家法,我沒興趣參與。不過,家法再大,也大不過國法。您這位豪橫的族人,襲擊我行動局的車輛,意圖對我行動局的人不利,證據明顯,卻由不得你帶回去了。”
“來人,銬上!”
冰冷冷的手銬上了手,跑車車主才意識到這回是真撞鐵板了。
“叔公……”
“畜生,別叫我叔公!”
鄧家老者也知道,憑現在的處境,鄧家不可能阻攔對方把人帶走。這要是強行阻攔,肯定會弄巧成拙,局面越發不可收拾。
如今之計,硬頂顯然是最差的選擇。
出警的警察接到鄧家的報警,很難說沒有一點拉偏架的小心思,但是看到這種局面后,也知道今天的事,不是他們能罩住的。
慢說鄧家報警的情況基本是顛倒黑白,就算鄧家占了幾分理,涉及到行動局,他們的權限也根本不夠干涉。
最明智的選擇是不摻和。
鄧家老者到底是老狐貍,他已經推斷出來,行動局所謂的襲擊,終究也只是一個夸大的說法。
砸車這種事,往大了說是襲擊,往小了說,也可以說毀壞他人財物而已。
這就看彼此怎么談了。
天下的事,都是可以談的。
鄧家老者經過觀察,發現行動處如此雷厲風行,竟好像是在看那個年輕人的臉色?
包括這個羅處長的言語表現,明顯帶著幾分夸張。而且還時不時朝那個年輕人那邊看去。
似乎,這個羅處長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做給那個年輕人看?
所以,一切問題的根結,竟還在那年輕人身上?
想到這里,鄧家老者表現出他老狐貍能屈能伸的一面。
竟走到江躍跟前,認認真真一拱手:“小哥,是老夫昏庸了,聽信了那個畜生的片面之詞,鬧這么大一笑話。今天,小哥可謂是給老夫上了生動一課。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得罪的地方,還請小哥多多海涵。”
這老頭,渾身上下都是戲。
什么場面演什么戲,竟然熟門熟路。
江躍顯然不會輕易吃這一套,這種苦情戲,還是套路。
很明顯,這老頭并非是真的服了,只不過形勢之下,故意擺出一副我們鄧家認栽的苦情戲碼罷了。
自己若是輕易當了真,那就真被他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