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起事件,居然隱隱都有他的影子出現。
尤其是發生在今天上午的事,更是讓打聽到內幕消息的杜千明感到震驚無比。
這個年輕人何止是體測妖孽那么簡單啊?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形戰斗機器。面對荷槍實彈的歹徒,居然可以團滅對手,這在詭異時代初期,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正因如此,更堅定了杜千明邀請江躍參與進來的決心。
酒桌上的拉攏,以及言辭上的重視,并不僅僅是杜千明的策略,而是一種真正的賞識,是有求于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江躍強悍的,竟不僅僅是體測成績和戰斗力,更難得的是,頭腦居然也如此冷靜,分析能力居然也如此強悍。
這就更加難得了。
一個光有強悍戰力的人,或許走不到太遠。
但戰力強悍又時刻能保持頭腦清醒的人,絕對可以走得很遠。
這種人,別說杜一峰應該交好,就算他杜千明,也輕視不得。
他甚至在想,這個小伙子是不是刻意壓制自己?否則以他的實力,怎么可能還是一個低調的中學生?
“小江,聽你這一席話,連我這個江湖半生的半老頭子,都不得不承認,這個事情,我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也許,當初邀請熟人子女組局,并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杜千明當初邀請熟人子女,自然有他的用意。為的是聯絡感情,花花轎子人抬人而已。
可這會兒仔細一分析,他還真覺得這個決定有些草率了。
他一直把這個事當成福利來分享,卻有些低估了困難,低估了風險。
萬一這次試煉,出現了什么意外因素,不但感情沒聯絡成,反而有可能搞得朋友翻臉,成為仇人。
這絕不夸張。
如果試煉當中出現死傷,彼此之間必然會怪來怪去,到時候扯皮永遠扯不清。
雖然大家表面都說的很好,說什么試煉有風險,參與靠自愿。
說是自擔風險,可人心是很復雜的。真出了問題,必定會遷怒其他人,懷疑其他人是不是沒盡力?是不是把某個人當成犧牲品了?
而他杜千明作為組局的人,肯定首當其沖。
當然,事情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局已經組了,再談散局顯然是不可能,他也丟不起這個臉。
“小江啊,我必須承認,你說得這些都很有道理。其實這也是為什么我力主邀請你入局的原因。你入局,他們才有成功的保障。你要是不參與,我覺得他們也僅僅只能是參與為主。隨便找一個級別低的試煉任務應付一下,權當是參與一下。積累經驗。”
杜一峰也點點頭:“對啊,江躍,以你的實力,如果加入我們,應該是鎮得住大家的。如果我們以你為主,未必不能挑戰一下級別高一點的任務。級別低的任務其實沒意義,根本不可能獲得超凡者認證的免測資格。”
“以我為主?”江躍連連擺手,“一峰,你真要把我當朋友,千萬別提這個話。我可以百分百保證,張繼業這種人,絕對不可能打心底里認同以我為主的。其他人,其實也不好說。”
倒不是江躍悲觀,都是三觀成熟的年輕人,你也許可以收斂一下自己言行舉止,但骨子里的觀念是很難改變的。
像張繼業這種人,沒有被現實毒打之前,絕不可能死心塌地以別人為主的。
他江躍辦不到,杜一峰也辦不到。
杜千明沒等杜一峰再開口,搶先說道:“小江,我誠摯邀請你入局,你也不需要擔主力,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盡全力保障一峰的安全。在這個基礎上,任務可以完成就完成,完成不了,只要你們兩個平安出來,那也不算輸。”
杜千明說著,從兜里緩緩摸出一張支票,推在江躍跟前。
這是一張二千萬的支票。
“這是你的報酬。”
“至于試煉任務的懸賞獎勵,你們自己看著分配,我不參與。”杜千明認證地看著江躍,語氣誠懇。
江躍心里閃過無數個念頭。
果然,他們幾個組隊的人,果然還算不上一個團隊。許純茹對他說懸賞金額是九位數,而且她還可以拍板把獎金都歸江躍。
現在看來,許純茹說那些話,其實并沒有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可以說是一張空頭支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