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術士顯然捕捉到了江躍眼中那一絲心動。
連忙道:“朋友,我說到做到,只要你放我一馬,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殺鄧家的人!”
“呵呵,殺鄧家的人,我倒是喜聞樂見。不過你這廝,并不老實,我信不過你啊。我要今天放你一馬,回頭你就跟泥鰍似的溜了。”
“我……我可以納投名狀。”山羊胡術士連忙道。
“行,你先干掉那小子。”
江躍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鄧愷,那小子剛才被江躍一腳踹飛,歪倒在一邊,一直沒什么動靜,其實是在裝死,而且在偷偷摸摸一步一步往外圍挪。原本是打算趁著現場混亂,偷偷溜出去的。
誰想到江躍其實時刻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見江躍手指指向他,鄧愷當場嚇得魂飛魄散。
鄧家其他兩名子弟,此刻已經被鬼物的手段纏住,基本上已經離死不遠了,根本不可能馳援他。
而鄧榮被那一道黑煙鉆進去,現在自顧不暇。退一步說,就算鄧榮耗費無損,他一個老人家,也斷然支援不了鄧愷。
鄧愷絕望大叫,也顧不得身上骨頭到底斷了幾根,靠在墻邊,瘋狂地往門外爬,同時雙手一個勁捶著門板,向外界呼救。
江躍冷眼看著他這垂死掙扎的丑態,淡淡笑道:“你繼續捶,能叫到人算你贏。”
那頭鬼物乃是C級厲鬼,操控厲鬼領域,封鎖這么一個小小的包間簡直是易如反掌。
別說是捶打門板,就算門沒關,外界也同樣看不到里邊發生了什么,聽不到里頭發生了什么。
厲鬼領域隔絕,其實就相當于變相的鬼打墻,是把這個空間和外界完全隔離開的一個獨立區域。
如果厲鬼領域有那么容易被人窺破,普通人也不至于談到鬼打墻時人人色變了。
江躍的腳松開后,那岳先生小心翼翼爬了起來,腰間一摸,竟摸出一把銀色小刀,大約有七八寸長,有刀鞘包裹。
刀子出鞘,閃爍著光芒,直抵鄧愷的喉嚨。
“鄧公子,這事是你們自找的,不要怪我。”
鄧愷靠著墻,退無可退,雙手死死抵住山羊胡術士的小刀,驚恐叫道:“岳先生,別沖動,別沖動。”
“不沖動不行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總要有人死,不如你先死!”
山羊胡術士眼中兇光一閃,一刀劃過鄧愷的脖子。一道絕望的血線出現在鄧愷的脖子上,轉眼間,鮮血就噴涌而出。
鄧愷兩只眼睛滿滿都是恐懼絕望之色,雙手拼命地捂住脖子,試圖阻止血液噴出。
只是,任他怎么努力,卻是徒勞無功。鮮血很快就將他雙手染紅。
砰!
鄧愷倒下時,兩只眼珠子幾乎是要爆出眼眶,死得無比絕望。
江躍忽然一捏手訣,一團黑煙猛地從鄧榮口腔中又倒竄出來。本來全身跟篩糠似的鄧榮,頓時好像有千鈞重擔從他身上卸下,恢復了一點生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哪怕他知道現在的處境是十死無生,可還是擋不住他對新鮮空氣的貪婪,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你繼續。”江躍見岳先生這么配合,索性連鬼物都不想勞煩了,都讓這位岳先生代勞好了。
江躍則是好整以暇地摸起鄧家一名子弟的手機,用對方的指紋開了機,打開錄像功能。
已經干掉一個鄧愷,岳先生現在更是騎虎難下。
殺幾個也是殺,殺一個也是殺。
既然已經殺了一個,再殺其他人就更加沒有什么壓力了。
鄧榮見山羊胡術士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手中的銀刀還滴著鄧愷的血,哪怕他一輩子經過無數大風大浪,到了垂死之刻,還是驚懼不已。
“鄧恒!你連我這個叔公都不放過,你這個逆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他知道,求饒已經沒用,索性破口大罵起來。
岳先生面無表情,就跟殺雞似的,銀刀在鄧榮的脖子上狠狠一抹,又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