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倒追,而且是追到了校門口。
不愧是江躍學長啊。
江躍拉著許純茹,推到那轎車邊上,一把拉開車門,將許純茹推了進去。
“茹姐,交易的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丑話我說在前頭,第一,明碼標價,第二,超過我能力之外的承諾,我不會給。”
許純茹一張俏臉頓時露出狡計得逞的笑容,在車里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笑盈盈道:“臭弟弟,就等你這些話了。放學我還在這里等,咱們到時候再商談一些細節。”
“不用商談了,就跟杜一峰一樣。我不偏不倚。”
說著,江躍也不顧許純茹什么反應,邁步就朝校門走去。
許純茹想阻攔也來不及了。不過她已經要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再去癡纏。
再纏下去,就有點過了。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以他和江躍的關系,其實不算特別熟。如果纏得過分,萬一鬧翻臉,人家完全可以冷臉對你,甚至懶得搭理你。
許純茹正要啟動車子離開,忽然電話響了。
“阿茹啊,這些天你出出入入得加倍小心點,昨晚星城又出大事了。”
“什么?”許純茹一怔,不知為何,她莫名其妙就抬頭瞥了正走進校園的江躍一眼。
“鄧家出事了。他們的一個族老,還有幾個年輕一輩的,據說還有一個律師,昨晚死在他們鄧家的一個會所里。都是被刀子割了喉。”
“什么?鄧家?”
許純茹嬌軀一顫。
“怎么了?”電話那頭是許純茹的父親,聽女兒聲音有點異樣,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許純茹忙道,“鄧家不是很得勢么?這是得罪了誰?還是怪物所為?”
“不好說啊,這個案件現在保密得很嚴,我也只是聽到小道消息,是案發第一現場,會所工作人員傳出的。具體什么情況,目前除了接手案子的人,其他人一概不知,包括鄧家的人。”
“鄧家的人都不知?”
“目前據說也知之不多。”
許純茹拿著手機的手,竟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她想起昨晚,她開著大金牛,和江躍的那段談話。
江躍要求她把他放在路邊,許純茹說要送他到目的地。
江躍說他要去殺人,她回答殺人她愿意遞刀子。
當時只是話趕話的玩笑,現在回想起來,那很可能不僅僅是玩笑?
難道,江躍當時真的是去殺人?
想到這里,許純茹是真的有點恐懼了。想想自己居然一直癡纏人家,各種軟磨硬泡,甚至還到校門口堵他。
如果江躍真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自己這豈非是主動送人頭?
想到這里,許純茹甚至都沒心思聽父親在電話里叨咕了。
“爸,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鄧家那邊,也是太高調了,這也值得很多家族警醒一二。”
“阿茹,你能看明白這一點,老爸很欣慰啊。咱們許家得低調。對了,你昨天跟那個年輕人,談得怎么樣?”
“爸,放心吧,我心里有數。”許純茹安慰了父親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一時間,她癱在駕駛座上,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種種細節表明,江躍那個時間段撇下她,真的極有可能是去對付鄧家啊。
“鄧家攤上這么一個對頭,也是自討苦吃啊。”
“算了,我又不是警察,犯不著琢磨這些。就算是他干的,關我什么事?鄧家能買兇殺他,用風水陣對付他,他反擊殺人也是正當防衛。就算他是殺人兇手,那也是最帥氣的兇手。反正無論如何,這樣的人物,我得跟他搞好關系。”
這是許純茹此時此刻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