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婦人從初為人母的青澀蛻變為成熟婦人。
照片雖然沒有故事,但卻透露一個信息,婦人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并沒有出現在照片中。
這多半是個單親家庭。
客廳的一角,折疊了一張行軍床,靠在角落里,并沒有展開。
除此之外,客廳里還有一張書桌,一條椅子。什么茶幾,電視柜之類的,全然沒有,甚至連電視都沒有。
臥室的布置也很簡陋,床是最簡單的木床,柜子看上去也不新,拉開衣柜,母子之間的衣服各放一邊,看上去衣服都不多。
尤其對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而言,這點家底絕對是寒酸的。
江躍環顧四周,一時間卻有點費解。
那婦人鬼物瀕死之際,留下房間號,到底想表達什么?看上去這間公寓并沒有任何詭異線索啊。
再正常不過的一間公寓樓。
沒理由,瀕臨毀滅的時候,還有心思開這么大一個玩笑吧?
不過,江躍隨即又想起那個鬼物臨死之前的那種哀傷,那種眷戀,那種直透人靈魂的情感,卻不似偽裝的。
當時,她的眼神充滿了不舍,明顯有什么事放不下。
所以,她其實是想托付什么嗎?
一個鬼物瀕死之時還能有什么放不下?
如果有的話……
江躍抬頭望向背景墻上的那些照片,看著那條從嬰兒一年年成長為翩翩少年的時間線……
是她兒子?
她放不下的是她的兒子?
難道說,她兒子并不在公寓樓里?目前還沒有遇害?
這個猜想,讓江躍忽然心頭一動。
腦子里情不自禁冒起婦人鬼物那不舍和不安的眼神。
如果這孩子不在公寓,那她還擔心什么?
如果這孩子不在公寓內,他此刻應該在哪?
江躍走到書桌邊上,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書桌的架子上,江躍找到這個孩子的一些線索。
星城一中!
這孩子今年十三歲,在星城一中上學。
江躍猜測,這孩子應該是個寄宿生。這一點從客廳的行軍床可以看出,這行軍床平時并不打開,只有周末回家才會用。
而他書桌很多東西的使用頻率并不高,這也側面證明,這孩子并不是每天都在家的。
如果是寄宿生,那么只有每個周末才能回家一次。
“羅處,今天是周幾?”
“周五吧……”羅處下意識回了一句。
“你對星城一中熟悉么?”江躍忽然又問。
“去過幾次。”
“一中的寄宿生,通常什么時候能回家?”
“讓我想想,我記得經常路過星城一中,他們有晚自習制度。走讀生好像晚上九點以后才能回。寄宿生的話,沒到周末肯定是不能回的吧?”
江躍一看手機,現在是晚上八點四十多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這間公寓逗留了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