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江躍他們那個庭院,這邊的木槿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品種不同,竟是截然不同。
一邊才有零星小朵,含苞待放,這邊已是花團錦簇,全面盛開。
韓晶晶美眸靈動,心生歡喜。
要不是眼下的氣氛太過壓抑,她甚至都想歡呼起來。
星城是個大城市,綠化景觀所在多是,公園里,植物園里,漂亮的花兒多了去。
可要說這種野生野長的野性,終究是差了許多。
“晶晶,別太靠近。”
江躍見韓晶晶忍不住要湊上前去,連忙一把拖住,示意韓晶晶離這花叢遠一些,保持安全距離。
“怎么?難道這花有毒?”
“木槿花是沒毒的,可這花開得有點邪門。”江躍皺眉道。
其他人聽江躍這么一說,本來站在木槿樹下,卻忍不住退開好幾步,將距離拉開。
“花怎么邪門?”許純茹喃喃問。
“咱先不說木槿花的花期還沒到,你看看這邊的花,跟之前那個院子的花對比一下。同樣的木槿樹,同樣的品種,同樣的地形條件,氣候條件,為什么這邊花團錦簇,那邊才零星幾朵花苞?”
這一對比,還真是讓人吃驚。
同一種植物,花期有先后倒是很常見,就好比桃花,海拔不同,氣溫不同,花期差開一兩個月都有。
可相鄰兩個院子的同一種花,差別這么大,確實是詭異。
“而且,我記得,昨天路過這里的時候,這樹上并沒有開花。一夜之間,百花齊放,你們不覺得不對勁嗎?”
“好像昨天是沒有開花啊!”俞思源夸張地叫了起來,“茹姐,你看咱們之前住的那個院子,好像也沒開花。”
他們之前占了三棟民居。
其中一棟韓晶晶她們占的,后來放棄了。那棟民居也是后來江躍干掉那個殺手的地方。
站在這個位置,正好處在對面,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些許情況。
那邊的木槿樹也不少,情況大致跟江躍那個院子差不多,只是幾朵零星的花苞而已。
也就是說,三棟民居,除了張繼業他們這個院子,其他兩個院子的情況是一樣的。
江躍忽然握緊手里的工兵鏟,招呼道:“你們先退遠一點。”
等大家走出十幾步時,江躍猛一揮手臂,工兵鏟跟用刀似的劈在了一株木槿樹上。
嚓!
干脆利落,那株木槿樹的軀干被直接劈斷,樹身傾倒在一旁,露出光禿禿的樹干來。
不過,很快樹干里頭就有汩汩的樹脂溢出來。
詭異的是,這樹脂起初是乳白色,慢慢的竟然沁著些許血絲般的紅,隨即竟然越來越紅,到最后竟好像溢出血水似的殷紅汩汩而出。
非但如此,空氣中竟然莫名其妙摻雜出一絲絲血腥氣息,就好像人體的軀干被一刀斬斷為兩截,血水四溢的那種血腥味。
江躍一氣呵成,連續揮鏟。
眨眼之間,竟將一排的木槿樹全部劈到。
這工兵鏟的刃端確實鋒銳,不輸給利刃。
每一下都異常干脆,絕無拖泥帶水。
一根根光禿禿的樹干,竟然無一例外,全部都往外冒著血水,雖然量不是很大,卻異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