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打,十個長發青年也不可能打得過江躍。更何況他看似狀若瘋虎,其實腳步虛脫,爬上樓梯都跌跌撞撞,更別說打架了。
這身體明顯是虛得可以,看來這些天除了床上那點事,他幾乎沒干別的,已經虛到腳底發軟,輕輕一碰隨時能倒下的地步。
江躍顯然也沒想傷他,伸手隨意一抓,長發青年的手腕就像被老虎鉗夾住似的,紋絲不動。
“不會玩刀不要隨隨便便玩。”
江躍跟大人教訓小孩似的,將那把剁骨刀從對方手中取走,順手往身后一丟。
那女子見狀,連忙將剁骨刀撿起來,遠遠地藏了起來。
長發青年顯然是殺紅了眼,手腕動不了,居然一低頭,一個頭槌朝江躍胸口撞來。
同時齜牙咧嘴,似乎連牙齒都要用上。
江躍隨手一帶,長發青年身體一個猛沖,狼狽地摔到了二樓的樓板上。
這一摔可不輕,整個人哼哼唧唧,想爬起來,掙扎幾次卻爬不起來。
“不想挨打就別掙扎了。”江躍走到長發青年跟前,伸腳輕踢了對方兩下。
長發青年狼狽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眼神哀求地望著那名女子:“阿萍,我是真的愛你,求求你別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那女子叫阿萍,此刻顯然也六神無主,雙手捂著臉,嗚嗚嗚地輕泣著。
局面發展到這一步,顯然已經超出她的控制范圍。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騷情啊。兄弟,你說你一個已死之人,奪別人的身體,還霸占人家女朋友,嘴里說愛了愛了,打起人家卻一點不手軟。你這未免有點不厚道吧?”
長發青年額頭不斷撞擊地板,梆梆直響。
“我該死!我錯了!阿萍,你再原諒我一次!我保證,以后絕對好好對你,絕不碰你半根手指頭。我要是說假話,讓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這個毒誓,大概是葉秋生的口頭禪,所以他……還真的不得好死了。
被惡鬼纏上,身上的鬼線將他活生生勒死,整個身體被無數鬼線勒成碎片,這種死法,確然是不得好死。
那長發青年不住從褲兜里掏著,將那兩板頭孢掏出來:“你看你看,我怕你傷口感染,我給你弄來了頭孢。阿萍,你快吃兩顆……回頭我再出去給你找點處理傷口的藥膏。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得不說,這葉秋生還真是個戲精。
有些人具備雙重性格,這家伙至少得有三五種性格,一會兒暴虐,一會兒狂躁,一會兒深情,一會兒傲慢,一會兒又認慫……
江躍暗暗嘆氣。
眼下這個爛攤子,他完全沒興趣參與,也不想當道德判官。
甚至這個叫阿萍的女人,她是不是愿意繼續接受這個長發青年,江躍也不想橫加干涉。
說白了,詭異時代,原先那套道德秩序,已然不能作為唯一標準。
江躍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調查美人蛇畫廊。
“咳咳,我再問一次,你們誰知道美人蛇畫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