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墻幕出現,到它消失,大概也就維持了兩分鐘時間。
還好,這玩意是有時限的。
即便這樣,這也很神奇了,至少對于倉促需要逃命的人而言,這確實是一道非常好的防身符啊。
看來,這黃先滿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
不但有鬼符,還有這激發墻幕的防御力。
如果僅僅是這些的話,那只是說明這家伙擁有一些詭異力量,在詭異世界里,這并不稀奇。
可這家伙居然還有槍支。
不管什么世道,永遠槍支便意味著,他背后估計還有別的勢力。
當然,也不排除這家伙膽大妄為,可能偷偷摸摸干掉了持槍人員也順不定。
黃先滿這廝明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殺人放火對他而言,絕對是家常便飯。
“柳姐,你先回避一下。不要進建筑物,就找陽光暴曬的地方。快!”
江躍說話間,忽然身體一沖,將柳云芊的身體撞開。
砰!
一只碩大的花盆,從樓上徑直砸了下來,結結實實砸在了柳云芊先前落腳的地方。
柳云芊花容失色。
江躍不用抬頭看,也知道這是那黃先滿搞的鬼。
這家伙也真是惡毒,干不掉江躍,居然沖柳云芊下手。
要不是江躍見機快,柳云芊被這么大的花盆砸中,恐怕當場就要腦袋開花。
江躍毫不猶豫,加持了一道鎧化技能給柳云芊,同時將她推到樓棟外圍的草坪上,示意她不要靠近。
柳云芊這時候也知道自己留在現場是多余,雖然很想參與,可理智告訴她,她現在還沒有參與的能力。
江躍則站在樓下,雙手抱胸,冷冷望著樓上,與黃先滿形成了對峙。
他也不急著上去,黃先滿滿目怨毒盯著江躍,卻也沒有急著下來。
“臭小子,你特么到底什么來頭,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犯得著摻和嗎?”黃先滿氣急敗壞道。
“家事?芳姐是媳婦還是你媽?她的事也算你的家事嗎?你那道催命符害了那么多人,那都是你的家事嗎?”
黃先滿咬牙切齒,心想這特么跟你有啥關系,輪得到你來打抱不平嗎?他自己是個反社會人格,自然覺得天底下的人都跟他一樣,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打抱不平的人?
只可惜,他眼下還真沒辦法對付那個家伙。
連子彈都打不死的人,這到底是什么品種?
要說黃先滿此刻也是很慌的,剛才那短暫的交手,對他心理沖擊力無疑也是巨大的。
眼下,他唯一的依仗也就是手頭這張鬼符,可這玩意他輕易也不敢出手。
要是對方上樓,進了屋,在狹窄的空間內,鬼符施展,他有不小的把握制住對方。
可對方似乎很狡猾,不但不上來,站的地方也在太陽底下,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這鬼符最大的殺傷力是那恐怖的鬼氣,一旦在太陽底下,鬼符的威力發揮不出多少不說,陽光對鬼符的破壞力還極大,里頭的怨魂惡靈,陽光對它們而言就是致命的炙烤,沾一下就跟正常人被火灼燒一樣。
下去是肯定下不去了,對方似乎也沒上樓的意思。
便這樣一直僵持著。
可這樣的僵持不是什么好事,他做這些事都是低調進行的,這么大吵大鬧,周邊這些樓棟肯定是有不少人的,大家都知道他黃先滿的底細了,他想再用欺騙芳姐那一套來找獵物,幾乎就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