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楊笑笑上前一步,一把跪倒在地。
江躍大吃一驚:“你這是做什么?”
“丁處,你說了,我們是結盟的關系,我求你幫幫我。”
“這是怎么說的?”江躍無語道,“你先起來說話。這里進進出出人多,你這么一跪,被人看見可說不清。”
“我不起來,你不答應幫我,我死都不起來。”
這怎么還耍無賴呢?
上次不是說得好好的么?
“你說說看,我怎么能幫到你。”
“你把這批物資批準了。”楊笑笑道。
“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我怎么覺得,我們昨天白談了?”
“不,昨天的結盟約定沒有變,可你想結盟,這批物資必須批準。”
“楊小姐,你這話就有點不明不白了。凡事總得說出個道理來,不存在什么必須不必須的。”
“你不批準,萬一鳴就要搞我爸爸,把我爸媽送到監獄里去。”
“這……你在開玩笑么?你們家可是萬家千金買馬骨收買的,是一個典型。這時候要是搞你父母,這讓跟著他們的那些人怎么看?這狡兔還沒死呢,鷹犬就要烹了嗎?”
楊笑笑此刻甚至都沒計較江躍這話含著罵人的意思。
“這事也怪我爸,他在私底下說了幾句牢騷話,說當初主政大人怎么著怎么著,對他有多看重,多信任……”
“你爸也是幾十年的老油條了,怎么能說這種政治幼稚的話?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私底下的幾句牢騷,誰能想到能傳到萬家耳朵去?其實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爸當初跟謝輔政有過一些矛盾,現在謝輔政最得萬副總管的信任,一直壓著不肯把我爸安排在重要崗位上,一直打壓著我爸。我爸這不是氣不過么?”
原來根結在這里。
聽這原委,完全是分贓不均,位置沒安排到位引發的牢騷啊。
按說楊笑笑的父親發這牢騷,倒也可以理解。
終究是改換門庭,背上背主賣女兒的臭名聲來投靠你,結果你空頭支票是許了,位置卻沒落實到實處。
換誰都會不痛快。
“就因為這個,好像也搞不了你爸吧?都什么時代了,因言獲罪不至于,更別說進監獄。”
“丁處,你這不是裝傻嗎?我爸媽那個位置上,誰的根底還能清清白白啊?只要一封舉報信,一條線索,要整一個人還不是輕輕松松?”
“萬少雖然花心,但也不至于這么冷酷,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著他的事業,其他人都是工具。他恨不得我去當交際花,哪里需要就睡到哪,只要能完成他的意圖,他才不介意。”
“狠人啊。”江躍嘆了一口氣。
“你丁處長就別說人家狠了,你也不差。”
“我再怎么著,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去干這種事。”
楊笑笑嘆道:“可惜我命苦,沒遇到丁處長這種疼愛女人的好男人。”
“楊小姐,別套路我。批準這批物資,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不過,我想知道,我除了承擔風險之外,能獲得什么?”
楊笑笑美眸流露出一絲曖昧之色:“你想獲得什么?萬一鳴承諾的那些好處他肯定會兌現,除此之外,你看上我渾身上下有什么可取的,你盡管開口。”
這是任君采摘的暗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