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你也別跟我玩煽情。咱們之間沒什么好合作的,我也不覺得跟你有合作基礎。你要是再糾纏不清,我就只好上報滄海大佬,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陳銀杏卻好似有恃無恐,搖頭笑道:“老洪,我都說了,你裝惡人裝不像,別兇巴巴的,我知道你不會上報滄海大佬,你要上報,早就上報,早就可以做個套來干掉我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再說了,人家的生死不是操控在你手里嘛,你真要對付我,還用得著請滄海大佬?”
“我跟你沒有私仇,但從組織立場上,我上報滄海大佬理所當然。”
“好啦,老洪,這些日子我也不是沒調查過,你的根底我不能說清清楚楚,卻也推測得出來一些。你對組織,也沒你嘴上標榜的那么忠心耿耿吧?”
“那也比你這個叛徒好吧?”
“呵呵,沒暴露之前,誰都是好人,誰都忠心耿耿,真要深挖下去,沒準個個都是反骨崽。”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是,我是小人。可你老洪也別標榜自己是君子了。吃里扒外的事,你也沒少干吧?光是那個糧食交易站,你撈了多少油水,自己心里沒數么?”
“陳銀杏,你莫非覺得,組織會連這點事都不知道?水至清則無魚,這點事,上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你現在去告發我,滄海大佬頂多是把我叫去批評一頓,而且還是不痛不癢的那種。只要我大事上不含糊,就不用擔心這些破事。”
“可要是你勾結外人,對組織不利呢?那也不痛不癢么?”
江躍面色平靜,冷笑道:“血口噴人誰不會?證據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
“老洪,我要是沒點證據,能有這個底氣跟你談合作么?這個汪麗雅,我可調查過她的底細,這個女孩子的來頭,可有點意思。而且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瘋狂搜集組織的各種情報,動機就不用我說了吧?老洪,你是頭老狐貍,掩飾得很好,可這個汪麗雅,她可沒你會演戲啊。年輕人沖勁太足,做事難免急躁,不免留下一些首尾,要是讓滄海大佬知道你培養汪麗雅其實是刺探組織情報,打算對組織不利,你覺得還是不痛不癢么?”
江躍這回有些暗暗吃驚了。
想不到陳銀杏居然有這么一手。
知道老洪這邊斗不過,不敢靠近老洪調查,居然退一步去調查汪麗雅,這可的確是沒有想到。
她體內被江躍動了手腳,操控符可以定她生死,自然不敢沒事來招惹老洪,更不敢貿貿然翻臉。
可調查汪麗雅,就沒有這個風險了。
一來汪麗雅年輕,二來汪麗雅做事畢竟沒有老洪那么穩健。
這女人,的確有幾下子。
陳銀杏見江躍陷入沉默,越發有些得意,笑道:“老洪,你可別告訴我,你對汪麗雅的舉動一無所知。據我了解,你對汪麗雅的所作所為,應該是有所判斷的,甚至是有些縱容的。那么,你告訴我,自詡忠心耿耿的你,為什么要縱容你一手提拔的手下去調查組織,搜集組織的情報?難道你隨時準備易幟反水?”
“所以呢?你覺得拿捏住了汪麗雅,就等于拿捏住我了?”江躍冷笑問。
“呵呵,老洪,你對我誤會太大了。我哪有底氣拿捏你,我一直是在討好你,一力促成我們的合作啊。”
“你一口一個合作,到底怎么合作?上次我就說得很清楚,除非你告訴我你背后的老板是誰,不然我怎么信得過你?憑什么跟你合作?”
“總算說到了一點正題了,我的老板……你剛剛已經見到了啊。”
“我見到了?陳銀杏,你在說夢話?”
陳銀杏詭異笑道:“怎么是夢話,我的老板剛才就躺在床上,你明明走到床前了,卻忽然掉頭離開。”
江躍心頭一震,這話什么意思?
汪麗雅是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