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口,那種專屬于鐵血軍人的氣魄沖天而上,守城的衛兵一個個氣血為止所奪,差點沒嚇傻。
莫說是一般人,就連那個守將都嚇了一跳。
但她好歹也是一城守將,自然不會承認被一個騎兵給嚇到。
“總兵,哪兒的總兵?”
“自然是兩界關總兵!”
嘶嘶嘶!
守將只感覺一陣牙疼,原因無他,熙康縣歸兩界關節制。
也就是說,她剛剛頂撞的這位,是她的頂頭上司。
怎一句媽賣批了得?
城門洞開,熙康縣守將不住的道歉賠笑,沒辦法,得罪了頂頭上司,要是再不趕緊彌補一下,估計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不用作陪了,我只是回家看看!”
“是!”
守將很識趣的退下,看到符問竹那威風凜凜的模樣,不由一陣羨慕。
她也沒想到,前段時間瘋傳已經戰死沙場的符問竹不僅沒死,而且還不知走了什么大運,成了兩界關的總兵。
總兵啊,這可是獨攬一方軍政大權的封疆大吏啊!
就在此時,熙康縣守將忽而想起了什么,心臟差點沒慢半拍兒。
熙康縣城非常的熱鬧,尤其是剛剛歷經多場血戰,這樣和平安寧的地方,更是讓這些戰士喜歡。
“總兵,這里就是您的家鄉啊,還真是人杰地靈!”
“聽說符家是熙康縣有名的望族,總兵到時候可別吝嗇哦!”
“好說,咱們符家別的沒有,珍藏的佳釀可是有不少,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符問竹哈哈大笑,這些人都是她的親兵,一起同生共死,關系自然非同一般。
就在此時,眾人卻是被“啪”的一聲聲響,吸引了注意力。
原來是個說書的女先生,剛剛那一聲啪的聲響,也是她用驚堂木拍在桌子上造成的。
“話說那符華啊,可是咱們熙康縣望族符家三女符問竹的遺孤......”
這些個士兵本來還不在意,但說書先生一開口,卻是吸引了她們所有的注意力。
符問竹的遺孤,那不就是總兵的兒子。
一進城,就能聽到說書先生講總兵兒子的故事,眾人感覺很有趣。
莫說是別人,就連符問竹也好奇起來,很想知道,她這個兒子做了什么,竟然能引起說書先生的興趣。
在符問竹的印象里,她這個兒子和丈夫墨霖一般,性子軟綿,也不像是能做出什么大事的人啊。
“要說這符華,那可真正是一個奇男子,豪賭福地二十萬,一人敗盡符家所有女子”,說書的女子豎起了大拇指,一副佩服的模樣,“雖是須眉,絲毫不讓裙釵!”
符問竹身后,那些個騎士一個個目瞪口呆。
須眉不讓裙釵,這也太厲害了,母親英雄兒好漢,不愧是總兵的血脈。
符問竹反而懵逼了,這說的是她那個性子軟綿,沒什么主見的兒子?
“事情還得從符華母親符問竹留下的那枚萬福丹開始講起......”
伴隨著說書先生的婉婉到來,眾人聽得如癡如醉,好奇心得到大大的滿足,但符問竹卻是眸子充血,根根發絲倒懸。
她十年如一日,拼著修為下降,煉制了一顆萬福丹,眼看就要功成,但為了整個符家,她毅然選擇走上戰場。
結果,她“戰死”沙場后,她的好大姐、二姐,就是這么對待她的丈夫兒子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符問竹隔空一抓,一把就把說書先生給攝了過來。
說書先生也就是一個凡人,完全被符問竹的氣魄氣勢給嚇住了,更何況符問竹身后還跟著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女子呢。
說書先生哪兒敢隱瞞,當即將知道的一切,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好!好!好!”
“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符問竹銀牙一咬,“走,跟我一起......回家!”
符問竹將“回家”兩個字咬的很重,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符問竹那欲要崩天的怒火。
“諾!”
符問竹身后,所有士兵齊聲唱諾,兇威滔天。
身為士兵,她們更加感同身受。
戰死沙場,丈夫兒子竟然受到這般對待,唯戰而已!
看到兇威滔天的符問竹等人,其他人都被嚇破膽了。
一個曾經見過符問竹的人口干舌燥,“那個人我好像見過,她好像是符家三女符問竹!”
嘶嘶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符家......這是要天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