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瑜說罷,火大的踹了一腳身后的柜子,愣是讓他踹碎了底下的小木門,一腳陷了進去。
事實上,他更想上腳的是蘇睿淵,但這位爺現在是真成了一尊瓷娃娃,乖不得碰不得。
但即便是君瑾瑜發了這么大的火,蘇睿淵也不為所動,“我想喝水。”
君瑾瑜瞪著他,他卻還是那句,“我想喝水。”
“真是欠了你的,我上輩子一定是殺了你全家,這輩子才會給你當牛做馬。”君瑾瑜轉身去給他倒水。
蘇睿淵接過水,抿了一小口,“你這話有兩個錯誤的地方,一,以你的智商哪輩子也殺不了我全家。二你既沒有當牛也沒有給我做馬,不然你還能每天這么悠閑地做你的君院長。”
“蘇睿淵,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你再這么下去,你的身體遲早會崩潰,你想讓沫沫沒了父母之后,又沒了哥哥嗎?即便她現在還恨你!”
君瑾瑜實在是不明白,蘇睿淵怎么可以這么不把自己命當一回事。他又不是孤家寡人,有血緣至親也有朋友,可他卻好像沒了活下去的**似的。
蘇睿淵聞言搖了搖頭,“這話我記得以前你也跟我說過,一模一樣。只不過她還恨不恨我,我不知道,但怨我卻是一定的。”
君瑾瑜福至心靈,“沫沫都知道了,你跟她說了?”
蘇睿淵苦笑一聲,道:“我怎能可能告訴她,是她偷聽到了我和魏伯的談話,雖不是全部,但大概的真相她都知道了。”
說著雙手拿著水杯,看著水杯下面的手指,“也是我大意了,我以為她起碼會三個月都不想見到我,誰承想她突然回來了。”
“這要按照我說,你就不該瞞著她,你瞅瞅現在你們兩個都躺床上了,這又是何必呢?”君瑾瑜不滿的說道。
蘇睿淵看著他一副為沫沫打抱不平的樣子,笑了笑,“姑姑還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么?”這話題轉得太快,君瑾瑜跟不上。
蘇睿淵低低的笑著,“瑾瑜,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所知的也不是完全的事實,真相往往比事實更加的殘酷。”
君瑾瑜一愣,“你什么意思?”
雖是這么問,但他不由得想起之前汐泠有些崩潰的那次,“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害死了他們……”
可若是汐泠真的害死了蘇伯父和蘇伯母的話,蘇睿淵提她的時候也不可能這么平靜才對。
“你不要亂想了,真相如何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你就實話告訴我,以我現在的身體還能撐多久?”蘇睿淵出聲打斷了君瑾瑜的胡思亂想。
君瑾瑜回神,聽到這個問題他火氣又有上來的趨勢,沒好氣的說道:“若是你遵從醫囑,每天少思少慮,放松心情,按時吃飯吃藥,兩三年還是可以的。但若是沒有,今年就可以辦你的喪事了。”
“一年嘛,也夠了。”蘇睿淵低語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