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終于擦干凈了桌面,臟了的紙巾隨意一扔,卻精準的落在了安之腳邊的垃圾桶里,站在那里自言自語道:“會是因為什么呢?”
“七爺,要不我再想辦法查查?”安之試探的問道,這時說的查查自然是跟前些日子的那種跟蹤調查的小場面完全不一樣的。
七爺立刻擺了擺手,“不必,最近已經有各方勢力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用不著節外生枝。”
“是,那您沒什么事了的話,我就先下去了。”安之說著就要退出去。
“等等,你在二樓的半包間那里給我清個位置,我想去坐坐。”七爺打斷他離開的腳步道。
“是。”雖然安之不明白七爺為什么突然想去那坐了,但還是下去安排了。
會坐半包間的人,一般是因為一樓的地方不夠,或是包間沒有了,不然不會想去坐那里。
那里,是躲清凈的。
七爺沒讓安之跟著,他就是想單獨的坐一會兒。
安之給他留的位置是二樓西側靠近最里面的地方,那里有三個半包間,均用一米多高的木質鏤空屏風隔斷的。
七爺緩步走到了最里面,雖是角落,卻靠著落地窗,窗外的景色一覽無余。
“七爺,請問您要用點兒什么?”服務生過來問道。
“一份A套餐,再……再加一份三勺糖的西瓜汁。”七爺想了想道。
“好,請你稍等。”服務生記好菜單,立刻去通知廚房準備。
七爺望著窗外默默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一道身影遮住了他頭頂的燈光,隨后,暗啞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我以為睿淵是騙我的,沒想到,你真的在這。”
七爺聞言一怔,身側的手指不禁抓緊了椅子的扶手,這道聲音,他有許多年沒有聽過了,恍若隔世。
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轉頭看過去,嘴角甚至還微微翹起,“瑾瑜,闊別多年,好像有十多年了,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君瑾瑜今晚穿了一身淺藍色休閑西裝,袖口挽起,露出白皙結實的小臂,精致的腕骨和骨節分明的手指。
看著眼前這個現在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男人,“你終于舍得回來了,他只想見你最后一面,可到最后都沒等到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連你們之間的許下的誓言都可以說毀就毀!”
七爺不自然的別過了頭,輕聲道:“我沒有讓他等我。”
聽到這話,君瑾瑜沒忍住,直接一拳就揮了過去,氣急道:“蘇夜柒,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蘇夜柒,這名字,他真的是很久沒聽過了。
被打的七爺也就是蘇夜柒,摸了摸刺痛的嘴角,一抹刺眼的紅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