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報價,蘇黎沫眉毛上揚,她倒是沒想到,還有人對“號鐘”勢在必得。
不然怎么會直接加價一千萬,而不是像之前的拍賣,每次加價只有一百萬。
“小姐,我們有對手了。”周怡忍不住皺眉道。
“對手,還不止一個。”
蘇黎沫的話音未落,又是小二樓,在他們的左邊,“三千萬。”
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都對這把琴這么感興趣,不一會兒的功夫,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九千萬。
“小姐,我們……”周怡有些著急了。
蘇黎沫撐著精致的下巴若有所思,見周怡欲言又止,點了點頭,“九千九百九十九萬。”
周怡立刻按照她的報數喊了出去,奇異的是,再沒有繼續跟價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一次!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二次!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三次!”主持人敲錘落定,“恭喜這件拍品歸三號間客人所有。”
見東西到手了,周怡松了一口氣,隨即卻又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明明都是一千萬一千萬加價的,可見都是不差錢的。
但為什么小姐喊了之后,就沒有人加價了呢?
周怡忍不住問出了聲,蘇黎沫聞言微微一笑,“這個價,可是當年爺爺對外人的報價,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一曲。”
當年許爺爺的紀錄片一出,立時就有許多人打著切磋的旗號,想摸摸蘇家收藏的各色樂器,甚至還有趁機偷盜的。
爺爺不勝其擾,就直接明碼標價,談一曲需要付多少錢,價格高的離譜,勸退了不少人。
當時有人提出異議,說蘇家仗勢欺人,阻礙了古樂的傳承。
爺爺當即用這把“號鐘”演奏了一曲,曲調悲涼,琴聲悠遠仿佛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悲傷的故事。
一曲聽完,那人滿臉淚水,悲傷的不能自抑,幾乎都要哭暈過去,哪里還記得反駁老爺子的話。
從那以后,但凡是生活在京都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聽過這個故事。
所以,與其說她在報價,不如說她在自報家門。
在京都,敢光明正大與蘇家做對的,幾乎不存在。所以她才敢篤定,之后絕沒有人再加價。
周怡好歹是在蘇家長大的,經小姐這么一提醒,自然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好了,東西已經拍到了,去辦一下手續,我們就回去吧。”蘇黎沫說著看了眼手表,已經十點多了,怪不得她有些困了。
“是。”三個人走出了雅座,正好遇到了之前最開始出價兩千萬的五號間的客人。
是兩男一女。
其中兩個男的,一個帶著藍狐貍面具,氣質冷峻,身材高大修長,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