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紫衣不明白二公子為什么還有此一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夜九宸轉過身去,嘴角勾了勾,“本公子病了,明日休息一天。”
雖然他一直懷疑陌清溪這個小家伙是故意的,但她的所作所為太符合一個驕傲又任性的小姑娘的性子了。
即使這些年他們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但因為陌大夫有多寵這個小家伙他也是有所耳聞的,而且他還聽說睿兒也在她這吃了不少的虧,因而她養成這樣的性子是理所當然的,這讓他又有些拿不準。
如果這一路上她真的是故意的,那這個小姑娘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可怕。
夜九宸越想越覺得不可能,不過,小姑娘這歪打正著的,幫了他大忙了。
聽到夜九宸的話,紫衣一愣,“二公子不可,圣旨上可是明說了,務必趕在八月之前到達玄都。”
現在已是六月底,幽州距離玄都有千里之遙,照他們現在的速度,怎么也得一個月才能到玄都。
要是停下休息,那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紫衣,你是不是忘了,大哥為什么把你派到我身邊來?”夜九宸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可違逆的威勢。
紫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番話有冒上之嫌了,俯首低眉,“紫衣逾距,請二公子責罰。”
“沒有第二次。”夜九宸說罷,回了自己的房間。
紫衣站在原地,這才抬起了頭,手撫胸口,松了口氣。
她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再加上掌管定安王府的情報網,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了不少,但就從沒遇到一個像二公子這樣的人。
明明聲音沒什么起伏,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但就是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心里沒由來得竄起一股懼怕。
目光輕移,卻落在了清溪小姐緊閉的門扉之上,剛剛二公子最開始的那話,到底什么意思?
雖然晚上睡得晚,但次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陌清溪人就已經在院子里活動筋骨了。
“清溪,你起的可真夠早的。”張修逸住在隔壁院子,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二公子的貼身護衛,所以一大早就來陌清溪他們院子了。
陌清溪掐腰彎了彎,“還行,主要是昨天白天睡太多了。”
“對了,修逸哥哥,昨晚還沒來得及問你,你之前應該不在出發隊伍里吧,怎么忽然出現了?”陌清溪一邊坐著簡單的運動,一邊問他。
她倒是想去外邊跑兩圈,但出門在外,還是不要太異常了比較好。
張修逸稀奇的看著她在那又抻胳膊,又轉腰,嘴上隨口答道:“我從三年前就是二公子的貼身護衛了,之前是因為家里有些事情,跟公子請了假去處理,處理完了我自然就趕上來了。”
“他就你一個護衛嗎?還需要你特地趕過來。”陌清溪有些無語。
“當然不是,身為定安王府的二公子,身邊最低也得有四個貼身護衛,還有影衛四名,其他護衛若干。”張修逸脫口而出。
看到陌清溪聽了他的話之后,小臉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迎著緩緩升起的太陽發出的耀眼光芒,怎么看怎么刺眼。
反應過來,連忙捂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