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后,一身白衣的風漠,立刻跳下了馬車。
這個人……呂瑞記得,那馬車里的人不會就是……
似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隨后出來的,就是在慈安寺阻攔他們的紅衣女子,他記得好像是叫聶焱來著。
即使她掩飾了自己的神情,但呂瑞還是看出來了,她神情里的一絲不情愿。可見她對來呂府的抗拒,他們呂府是怎么得罪她了嗎?
隨即,一位也是著白衣的,但要嬌小不少,因為他臉上帶著雕刻著繁復花紋的銀色面具,看不到面容,但從穿衣打扮來看,應該是一位少年。
從風漠和聶焱兩人對這個少年的態度來看,這個少年應該就是父親要他等的人,之前祖父只是去見了他一面,就犯了病,為什么父親還要讓他見祖父?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著,但良好的教養讓呂瑞做不出沒有證據就高聲質問的事,所以在帶著面具的少年下車之后,他上前一步,雙手作揖問道:“在下呂瑞,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而從馬車上下來的少年,正是女扮男裝的蕭靈瀧,蕭靈瀧幼年時是見過呂瑞的,但呂瑞并沒有看見她,那時他好像是十歲左右吧,就已經很有其父呂修文的嚴肅沉穩的樣子了。
“呂公子有禮,鄙姓樂,至于我身后的二位,則是我的護衛。”蕭靈瀧回禮道。
樂?呂瑞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姓,笑著回道:“樂公子有禮,事情父親已經跟我說過了,三位請。”
蕭靈瀧頷首,帶著風漠和聶焱,隨著呂瑞進了呂府。
“怎么是這兩個人?”呂修峰躲在柱子后面,看見一紅一白的聶焱和風漠的身影,驚訝說道。
“嗯?小叔叔你認識?”呂九真抬頭問道。
“算不上認識,只是見過而已。”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哪里談得上認識,呂修峰撇了撇嘴道。
“那中間那個戴面具的呢?他好像是那兩個人的主子。”呂九真好奇的問道。
“從來沒見過。”呂修峰搖了搖頭。
“那還跟嗎?”呂九真一副什么都聽自家小叔叔的乖巧模樣。
“當然……”呂修峰一副理所當然的說要不跟了,他雖然最怕大哥,但祖父也是很怕的好不好。
“小叔叔是怕祖父知道了,會罰你刷馬桶,還是大伯知道了,會罰你抄書啊?”呂九真天真的問道。
“胡說什么,你小叔叔什么時候怕過這些?走,現在就跟上去!”呂修峰不服氣的反駁,隨即又怕呂九真追問,岔開話題道。
隨即,為了證明他沒在怕的,“一馬當先”的就大步邁了出去。
呂九真捂著小嘴偷笑不已,小叔叔就是好面子不經激。
這邊,蕭靈瀧已經隨著呂瑞來到了呂老元帥的院子,院子古樸大氣,卻有一棵格格不入的梧桐樹,樹上還綁著一個秋千,只是看上去已經很舊了,似乎已經不能再用了。
蕭靈瀧看到那個秋千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無論是梧桐樹的樹干上還是秋千上,都有一個很可愛的兔子圖案,雖然只是寥寥幾筆,卻畫出了兔子的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