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祖父的話,呂瑞陷入了沉默。
呂老元帥隨即又看向呂修峰,呂翰以及唯一的女孩呂九真,“正如你們剛剛聽到的那樣,我們呂家看起來是位高權重,可是自古以來,武將就極容易受到帝王的猜忌。所以,以后你們如何行事,心里也得有些數才行。”
呂修峰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說話這般柔和,想著他之前還以為他們呂家有多厲害,完全沒有意識到,父親和大哥二哥為了呂家一直在殫精竭慮,他卻是呂家無憂無慮的三公子,不由得低下了他那顆驕傲的頭顱。
“祖父,我們跟公主到底是有什么關系啊?為什么她要這么護著我們呂家?”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呂九真,突然小臉嚴肅的問道。
“剛才樂……公主不是說了,這件事涉及太多的隱秘,不是你們能知道的,以后你們誰也不許再提,你們只要知道,她不會害我們就是。”呂修文不想幾個孩子在這上面多做糾纏,故而厲聲說道。
“是,父親。”呂瑞和呂翰異口同聲的應道。
“九真?”呂修文一臉嚴肅的看向她。
“是,大伯。”呂九真撇了撇小嘴,應道。
她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因為什么,讓昭瑞長公主那么防備自己的父皇,明明那才是她的親生父親。
“好了,我要喝藥休息了,你們都回去吧。”呂老元帥擺了擺手,開始趕人。
“祖父,藥都涼了,孫兒去廚房再給您熱熱吧。”呂翰說著就要端著藥碗出去,剛才說事說的太入迷,他都已經忘了他是來送藥的了。
“不用了,拿過來。”呂老元帥道。
“哦,是。”呂翰乖乖的應道,端著藥碗走到了床邊。
呂老元帥直接接過,一飲而盡。藥里的苦味似是苦到了他的心里,若不是當年他做出的選擇,如今樂平小小年紀又何必如此。
呂修博送蕭靈瀧到了后門,眼看著她就要上馬車,他終是沒忍住說道:“樂平,我們可以幫你。”
樂平上馬車動作頓了頓,“我,并沒有你們看上去的那么弱小。”
說罷,蕭靈瀧就上了馬車,聶焱緊隨其后。
“駕!”風漠向呂修博點了點頭,隨后驅車離開。
行駛了一段距離后,風漠才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去哪?”
蕭靈瀧已經又帶上了銀色面具,看著車窗外的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道,有些出神,聽到風漠的問話,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蕭世銘現在是在靖王府吧?”
“是,五皇子昏迷前請求皇上,讓他在靖王府養病。”風漠回道。
蕭靈瀧一想到那個人,就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都出來了,去看看他吧。”
“是。”風漠立刻改變方向,趕車去靖王府。
呂老元帥喝了藥之后,幾個小輩就被趕了出去,只有呂修博照看著,呂修文則是去了城外的軍營。
“太好了,今天可以不用去書院!”呂修峰興奮的抻了個大大的懶腰,剛才在父親房里,實在是太壓抑了,腰都站不直,太難受了。
“小叔叔,就算今天不用去,明天也是要去的,有什好高興的?而且,我可是聽爹爹說了,他要找溫先生給你加課哦!”呂九真笑盈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