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舉一動自然瞞不過身旁的唐靈月,雖然她心中對朱友珪極為唾棄,但表面還是恭恭謹謹的。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現在的她還不太想,獲得五星級青樓二樓雅間居住權,以及學習關于青樓的悠久文化。
“哎呦!”唐靈月眼珠一動,忽的俯身捂住自己小腹,呻吟著。
“怎么了?”朱友珪轉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唐靈月,臉色淡漠。
“公子,奴婢忽然之間感覺肚子有些異疼,請恕奴婢不能在陪同公子繼續游玩了。”
“女人就是麻煩,下去吧!”朱友珪斜視一眼,點點頭。
唐靈月看到朱友珪那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你以為誰想出來啊!特么的一開始是你把我叫出來的,結果現在你自己又想去逛青樓,嫌我多事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當我是什么人?
靠!真想將自己那三十六碼的繡鞋丟在朱友珪那張罪惡的臉上。
但她也只敢心中想想,現實世界她還真不敢。只能心里暗暗詛咒道:“哼!小屁孩你等著,等以后你落難之時,我一定會盡情折磨死你!”
唐靈月自然不知道他日后會怎么樣,但她卻可以肯定,倘若有一天,朱友珪失勢的話,一定不會好下場。
因為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又有誰會推心置腹的去幫他呢?
朱友珪看了逐漸遠遠去的唐靈月,老實說,今天她的表現令他很是滿意,已經懂得察言觀色。
雖然逛青樓的確不是什么正經事。
但逛青樓的又不止他一個,大唐王朝不是有一個叫做孟郊的大詩人,他就曾吟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上次在潞州是因為他年齡太小,武器還沒成長,但現在不一樣了,武器已經茁壯成長,是時候開光了。
正當他準備前往不遠處的蝶飛樓觀摩學習時,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出現在寬敞的街道上,緩緩而行。
也正是這一輛馬車讓他生生止步,朱溫正妻張氏的豪華馬車,他怎么可能不識得。
退后幾步,準備隱入與人群之中,等馬車離開后,他再去青樓一日游。
但是很可惜,這輛馬車里的主人顯然是已經盯上他了,并派遣了幾個人攔住了他。
看著自己緊緊包圍自己的黑衣人,朱友珪微微一笑,“不知這幾位好漢有何貴干!”
“屬下不敢!之所以擾亂二殿下,實屬無奈。”黑衣人們俯身一禮,語氣極為恭敬。
“哦!何事須得如此隆重!”朱友珪看著他們,語氣有些冰冷。
“二殿下,夫人有請!”
“原來如此,既是夫人之命,孩兒怎敢違背,你們帶路吧!”
“喏!”
車廂里鋪著厚厚的氈子,正中放著一張矮幾,角落里甚至有一個覆蓋著銅罩的香薰,散發著淡淡清香。
“不知大夫人找友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難道沒有什么事,就不能找鼎鼎大名的玄冥教教主朱友珪了嗎?”
“孩兒豈敢,只是孩兒怕擾亂了夫人的雅興。”朱友珪聞此,微微一笑
“一個早已顏老珠黃的老婦人,還有什么雅興呢!”張氏細細的品著茶水,看了一眼自己那雙早已失去無瑕的手掌,自嘲道。
“大夫人,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你還是風韻猶存的。”
“哦!是嗎?那本夫人最近怎么老是看見,一些螻蟻蹦跶的很歡呢。這讓本夫人可是很不喜歡。”瞬間,一股深深的寒意充斥于整個車廂。
“夫人多心了,那都是秋后螞蚱,蹦跶不了多久的。”對此,朱友珪接過一旁侍女遞來的茶水。
“哦!是嗎?”
“朱友裕永遠都是友珪的兄長,這一點絕對不會變。”
“罷了罷了!今天此行倒真是難得雅興一回,也就不談這些掃信之事。”
矮幾上有銅壺,壺中有溫茶。
溫茶入喉,雖然溫茶苦澀,卻也將馬車之中冰冷的氣氛溫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