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朱友珪回答,李振摸了摸胡子笑道:“今夜本想與二殿下一醉方休,但一想到那放滿案卷的案桌,老夫恐怕得暫先告辭了。”
“叨擾老先生了,他日有時間,友珪定會上門拜訪。”朱友珪點點頭,也明白李振是那種墻頭草,風吹兩邊倒的人。
等目送李振離開,朱友珪轉過身才發現張貞娘等人站在他的后面,望向他的眼神復雜萬分。
“怎么了,難道我臉上沾了墨汁?”
朱友珪愣了一下,疑惑的開口道。
“敢問公子這首詞是為誰而寫?”半響,張貞娘開口道,清脆悅耳。
“……要真是為誰而作的話,那應該就是你了吧!”朱友珪打量了眼前女子一眼,發現姿色還不錯,不經有些玩味的微笑道。
“真的!”張貞娘臉色噌的一下,瞬間深紅,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為她寫詩詞,頓時產生了一種現在是不是在做夢的懷疑……
至于朱友貞那廝早已被她所遺忘,看來有時候,一個人名聲還是很有用的。
“啪!”朱友貞終于寫完,將手中的筆擲在一旁。宣紙上的字跡蒼勁有力,雄健灑脫,就是忽略內容,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篇不錯的書法作品。
畢竟,朱友貞可不是身旁那幾個只知道看妹子的兄弟,他從小就有要文超朱友珪,武超朱友裕的偉大志向。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對面那朱友珪似乎已經寫完了,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個狗腿子大步的走了過去。
朱友貞在書寫時,心外無物,并沒有聽見老師敬翔對此詞的評價。
此刻朱友徽等人走到朱友珪的桌前,低頭望了一眼之后,臉上的表情一愣,隨后便大笑起來。“二哥,這就是是你的詩詞,我怎么感覺是小兒隨意寫的詩詞?”
此時,聽到一眾兄弟那辛災樂貨的笑聲,朱友貞心中對于這場比試的勝負,再無半分懷疑。
但是當他看到周圍的人群用著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時,心里忽然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三兩步來到桌案前,看著上面的詩詞,逐漸的,朱友貞額頭冒汗不斷,讀完一遍又一遍,臉色變得鐵青無比。
抬頭環視周圍,發現那道身著普通的身影已經悄然消失了,心里更是波涼波涼。
而剛才圍在朱友貞身旁的女子看到這首詩詞后,眼眸中也是異彩紛呈,對于能來到這里的大家千金,她們并不怎么看重財富、權勢。
對于達官顯貴的她們來說,男子的才華,才是對她們無疑是有著致命的吸引,財富權勢反而是排在后面。
當然,若是才貌雙全的才子,必定會受到無數女子的追捧。
“嗚~”
“唉!三姐,你怎么啦!”
“沒什么,我就是忽然感覺眼淚有些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