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幅模樣,身體應該還沒完全恢復,時不時會咳嗽了幾聲。
“我并無大礙,但你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有沒有什么大礙吧,要不要我去請位大夫過來。”張貞娘看到她這幅模樣,又想起這段時間的傳聞。
眼前這位女子跟自己這些年的經歷所差無幾,甚至更為悲慘。
朱友珪雖然不喜歡自己,這些年來看都沒來看自己一眼,仿佛眼里完全沒自己這位妻子似的。但他這些來也沒什么跟其它女子卿卿我我的丑聞。
而且這些年來,每個月都會有人定期送來一大筆錢財以及一些珍貴的藥材、衣裙、胭脂等。
但眼前這位女子要比自己慘的多,而且要堅強的多。除了那天洞房見過一次外,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因為隨著幾年前宴會上發生的事情,那些千金小姐們也紛紛改變了以往的審美觀,發動了一場又上轉下的審美革命,以瘦為美,這也便改變了男人們的審美觀。
所以這些年來,朱友貞也沒有之前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優秀品質。變得輾轉于青樓,夜不歸宿。
洛陽城時不時就會傳出一兩個丑聞,而其中必然有他。
為此葛琪開始減肥,蒼天不負有心人,她成功了。如若是在以前,她肯定是一個美女,哪怕現在觀念變了,她仍然也算是中等偏上了。
嫁入朱家本不需要她勤儉持家,但很可惜,錢都被朱友貞拿走了。一分錢都沒有給葛琪留下,而葛琪心中又有傲氣,不肯去向自己父母要錢。
于是她開始自己種菜、紡紗織布等,最后讓自己的侍女找公子投行,開了一家小店鋪,雖沒有大富大貴,但維持生活起居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一位千金小姐混到能這樣的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畢竟這不是女頻小說。
除此之外,就是下人們暗地里嚼舌根,過節時眾多親戚的冷嘲熱諷了。看著眼前病無所依的頑強女子,張貞娘真的很敬佩這位跟自己同病相憐的女子。
“多謝張夫人掛懷,妾身的身體如今已經無礙了。”葛琪聲音柔和的說道。
張貞娘拍了怕她的手說道:“什么妾不妾身的,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干脆以姐妹相稱就吧。”
“嗯?姐姐難道……”葛琪聽聞,抬起頭看向張貞娘的目光有些驚疑。
“唉!不說這些了,既然妾有意而郎無情,那就讓它過去吧。”張貞娘搖了搖頭,微微嘆息。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妹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葛琪轉過身,望著某一個不知名的方向,眼神之中充滿堅定。
“這首詩是?”張貞娘細細念道,品味其中含義,感覺這首詩更適合自己。
“這正是二殿下的老師,韋老先生的詩詞《思帝鄉》。姐姐!看時間夜宴也快開始了,我們先去焦蘭殿吧。”看到附近才子佳人開始減少,葛琪朝著張貞娘笑了笑。
“好!”張貞娘看了眼時間,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