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這就是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直接并且有價值的線索只有死者身份,這個兇手看來不簡單。
忽然岳沉敲了敲放映PPT的白板,把南杉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根據現有線索,分配了每個人的調查目標。
而走訪死者就讀的中學的任務落在了南杉和另一個實習同事的頭上。
東方中學,是K市重點扶持的郊區中學,學生不多,一般當地有點條件的都會把孩子送去市一中。
所以東方中學多是一些沒有關系沒有條件,貧困家庭的孩子,師資力量也相對薄弱。
第二天上午南杉見到了李晟的班主任,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這位老師的描述下,李晟沒有爸媽,奶奶又寵著他。
在學校成績比較差,不到中學就經常出入網吧,結交社會混混,敲詐毆打同學。
有過節的同學一個手數不過來,大大小小的處分背了不少,卻依舊沒有人能管得了他。
這男老師一臉惋惜,一邊說著一邊嘆氣搖頭:“前段時間,還把隔壁李老師班上的一姑娘打進了醫院。”
“現在那個姑娘怎么樣了?”南杉問,對于這種矛盾主體,南杉有著本能的敏感。
“這個你得問李老師,這會兒剛下課,她應該馬上回來了。”
男老師話音未落,一個身穿格子襯衫,留著兩條麻花辮,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女老師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吶,這就是李老師。”男老師起身向南杉介紹,又轉頭向李老師說:“這兩位是市刑警隊的領導,想問問李晟的事情,我先去班上看看,你們聊。”
“李老師,你好。”南杉伸出右手。
女老師顯得有些局促,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避開了南杉的手,走向辦公桌:“領導,你隨便坐。”
南杉尷尬的收回手,在衣擺上搓了搓,直接開門見山:“那個被李晟打傷的女孩子,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出院了,沒有大礙,是李晟犯了什么事嗎?”女老師開始收拾辦公桌:“畢竟是個孩子。”
“女孩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那女娃兒,家里媽媽死得早,有個哥哥,爸爸做著點小買賣。”
南杉點點頭,同事在筆記本上做著記錄,外面上課鈴聲響起,李老師抱起教案對兩人示意后,匆匆往教室而去。
南杉站在原地,看著老師離去的背影,從同事手中拿過筆記本,簡略看了一遍,用筆敲了敲。
“這老師挺敬業啊。”小警察隨口說道。
南杉沒有回話,手機卻響了起來。
南杉接起電話,隊長二字還沒有叫出口,那邊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到福山路來。”隊長的命令非常簡潔,語氣沉重。
“怎么了?”
“河邊又找到一個。”
白天的福山路,顯得有些荒涼,路上基本沒有行人,河岸三三兩兩種著些芙蓉花。
不是花期,五爪形的葉子在烈日的照射下,有些頹疲。
南杉和同事趕到現場的時候,正看著一個小女警,扶著一個歪脖子芙蓉樹吐的昏天黑地。
“你這是怎么了?”南杉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小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