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把我抓進去吧,我……我犯法了。”男老師嘴唇顫抖的說道。
場面有些尷尬,南杉看向別處,岳沉把手中的水放在一旁桌上,伸手扶起男老師道:“你先起來,有什么話好好說。”
“她要殺我……她一定會殺了我的。”他沒有起身,轉而抓住岳沉的手道:“我這算自首吧,我本來也是要去的。”
“你說的誰?坐下說。”聽到男老師的話,岳沉警覺起來。
男老師終于起身,就在岳沉的對面,找了個椅子坐下,看神色好像陷入了回憶:“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看見了什么?”南杉開口引導,這個老師看樣子受到的驚嚇不小。
男老師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眼神慢慢露出恐懼,一邊說一邊用手筆畫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樣子:“她的床底下……擺滿了罐子,就這這樣的罐子……”
見南杉兩人露出疑惑的表情,男老師的表情和筆畫都急切起來:“就是這樣的罐子,里面有酒……浸了心臟……還有肝,腎……還有……”
聽到這里南杉翁的一聲,這幾日,那些被害人都沒有找到任何的內臟。
隊里曾經有人猜想兇手的目的是不是販賣內臟,雖然這個說法很快被法醫否決了,但是對于內臟的去向依舊眾說紛紜,只是從來沒有猜想說是不是兇手用來泡酒了……
“她是誰,在哪里?”南杉打斷了男老師的筆畫,問道。
“女警官,你見過……李蓉老師,就住我家隔壁,已經好些天沒來上班了。”
南杉回想起他說的那個女老師,當時來調查第一個受害者的時候,同事還說過,那個女老師很敬業。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的表現是有些奇怪,只是后來接連發生各種案子,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游戲里,漸漸忽略了學校這邊。
南杉還在回憶那個女老師的模樣,岳沉站起了身:“你帶我們過去,順道說說你怎么能看見別人床底下?”
男老師臉色變了變,又很快點頭道好。
車上,男老師大概說了他發現這件事情的經過,老師知道李蓉是一個離婚多年的獨居女性,長得又不賴,于是起了色心,多次暗自偷窺。
其實說到底就是一個大齡未婚男青年偷窺離婚女的狗血事情。只是他偷窺的這個離婚女人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他當時的心情估計和聊齋里,隔窗看到妻子畫皮的書生有得一拼。
男老師住的是一個老式小區,離學校就兩公里左右,是早年間單位房子,只有三層。而他口中說的李蓉,就住在他家樓下,住的一樓。
幾人在門口敲了許久的門都不見回應,看樣子是沒有人。
男老師帶兩人繞到房子后面,來到綠化帶的窗邊,指著缺了一小塊玻璃老師窗戶聲音顫抖道:“原來這個窗子沒有窗簾的,現在裝上了,她一定是發現了我……你們快點抓了她……或者,或者抓了我……”
南杉白了男老師一眼,實在是對偷窺的人提不起好感,拉著岳沉到一邊:“我們沒有搜查令,又沒有證據,這……”
“你回去申請,我盯著。”岳沉道。
南杉搖頭,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男老師:“隊長,我有點不放心他,你把他帶回去,我見過李蓉,而且你去走程序更快點。這里我盯著。”
岳沉看著男老師猶豫了一會,從口袋里掏了什么東西塞在南杉包里,又拍了拍,才接著道:“行吧,讓人過來幫你,我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