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眉頭蹙了蹙道:“你是誰?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一連兩個問題,讓南杉猶豫了一下,如果說是警察她會不會有抵觸,于是想了想道:“你哥當年在學校可是風云人物,我算是他的粉絲,前幾天才知道了你哥過世的消息。可有人在冒充他,我在找冒充他的人。”
她的臉上瞬間的表情晦暗不明,似乎在想南杉說的話的真實性,南杉心里也在打鼓,雖然這種半真半假的謊話被采信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很少說謊的她還是心虛了。
良久她道:“我大概知道是誰。”
“是誰?”南杉接著道。
“那個人冒充我哥哥做了什么,你找他又做什么?”玄清又是一連幾個問題。
南杉一陣頭疼,這就是南杉不愛說謊的原因,一個謊話往往要多個謊話去圓,可事情已經說出口了得圓下去啊:“那個人冒充你哥哥騙我,我……我想找到他。”
南杉的表情儼然一個情感受到傷害的小姑娘,謊話也越來越離譜,不過回過頭想想也不完全算是謊話。
只見玄清笑了笑:“騙小姑娘不像是他的風格,倒有點像我哥。……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而且我不是以玄清的身份回國的,你到底是誰?”
南杉有些慌,怕謊言立刻拆穿了玄清再也不會相信她,手指因為緊張握住了身邊的塑料袋,但還是接話道:“我有我的辦法查到,我想見騙我的那個人,無意打擾你。”
“我憑什么告訴你,又憑什么相信你?”玄清那雙略帶滄桑的眼睛盯著南杉。
南杉知道她在要證據,一件能證明她說的話都是事實的證據,可是南杉上哪里找這個證據,于是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機會她看清了手邊沙發上塑料袋里裝的藥,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控制抑郁癥一類精神病的的藥,看來玄清的精神狀況并不是很好。
“看來你沒有辦法說服我。”玄清接著道。
南杉也站起身,準備亮明身份,因為這一瞬間她做了一個取舍,就算她不來找玄清,岳沉或者其他同事會很快來找她。
所以就算她有抵觸,問不出全部情況也比岳沉他們來問好。
可南杉話還沒有說出口,玄清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把握住了南杉的手,嚇得南杉后退一步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只見玄清握著南杉的手,不斷打量她手上的那個紅色手串,瞪大了眼睛問道:“這個你從哪里來的?”
“你認識?”南杉問道。
“這是我哥的,他親手做的,每一顆珠子里都放了一顆紅豆,他說要送給……送給……”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重新打量了一下南杉。
隨后蹲在地上抓了抓本就凌亂的頭發道:“當年,我向我哥要這條手串,他怎么都沒有給,后來他死了,我也在他的遺物里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沒想到落在你手上。”
“那我們可以聊聊了?”南杉問。
她站起身,坐在床邊,看向南杉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為什么隱瞞身份回來?”南杉想了想還是從這里問起,因為從剛到的表現來看,她沒有想要隱瞞自己玄清的身份,卻換了一個護照回來,實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