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杉應了一聲。
岳沉抬眸,深吸了一口氣:“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覺得你有些感情用事,但不得不說你的直覺真的挺準的。”
南杉看向岳沉道:“其實也不完全是直覺,只是覺得對世間萬物有這么深感情的人,不會是個壞人。如果一個人連感情都沒有,那和機器有什么區別。”
“認識你以來,你第一次說這種話,聽說你父親還在世,怎么沒聽你提過。”岳沉話頭忽然又轉。
“技術劉說的吧。”南杉直接點破。
“別怪他,我問的。”岳沉道。
南杉點了點頭:“知道也沒什么,我就是這樣的人。”
“愛之深,責之切。”岳沉輕笑了一聲:“他們不知道,我卻知道你每個月的工資都會往回打。”
南杉也是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
岳沉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我覺得吧,過去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沒有人不會犯錯。”
“有的錯可以挽回所以可以原諒,但是有的錯誤無法挽回,怎么去原諒。”南杉淡淡的問了一句,隨后又道:“行了我們不談這個事情,那個司機招了嗎?”
“那是個軟骨頭,在車上就全招了,他和張倩倩是情侶,被嫉妒和憤怒沖昏頭腦的一個人。”岳沉搖了搖頭嘆息道。
“那他應該還沒有全部招,他和林豪還有關系。”南杉看向岳沉:“而且關系匪淺。”
“你是說林豪要他殺自己的兒子?虎毒不食子,原因呢。”岳沉問道。
“原因就得去問他們了,我猜不過有二,一是掩蓋某些事情,二是那個林澈根本就不是林豪親生的。”南杉隨口分析道:“那個司機還指望林豪救他呢。”
岳沉張口還想問,值班室的門被從里面打開,穿著防護服的拆彈組同事從里面出來,手上小心翼翼的抱著炸彈道:“這個炸彈倒是不難。”
岳沉和拆彈組的離開,南杉走進值班室,江玄又躺回了床上,江浩然正要往外面走。南杉剛好攔住了他的去路:“你去哪里?”
“我去弄個讀卡器和電腦,炸彈里的是張儲存卡。”江浩然說著攤開手心給南杉看,黑色的存儲卡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南杉轉頭去看江玄,江玄蹙了蹙眉頭,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喊道:“不好,炸彈,炸彈還有問題。”
江玄話音未落,外面傳來嘭的一聲。
南杉在原地懵了一會兒,轉身往外跑去,剛剛才疏散辦公室應該沒有什么人,可是岳沉,岳沉他連一件防護服都沒有穿。
辦公室門口的玻璃全部被震碎,辦公室里面到處火星四射,拆彈組的同事穿著防護服倒在一邊,辦公室里面電腦旁邊,岳沉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南杉忍不住微微發抖,沖進了辦公室,撲在岳沉身上:“隊長,隊長,你醒醒。”
她一邊喊著,一邊查看他身上的傷口,卻發現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流血最厲害的是胸口上的傷。
南杉手足無措徒勞的堵著傷口,嘴里喊著隊長。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讓她去家里吃飯,明明……眼淚又開始不自主的往下落。
岳沉呻吟了一聲微微睜開了雙眼,張了張嘴,血從嘴里涌了出來,話都被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