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樓下酒吧。
呂子喬拉著林軒和張偉在大吐苦水。
“一菲怎么可以這樣!她憑什么說我不靠譜啊!哎,你們覺得我是那種,在老婆要生的關鍵時刻,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的人嗎?”
倆人對視一眼,然后點頭。
“你們!”呂子喬是豬八戒拍照——自找難堪(看)。
張偉反問道:“呃,你在喝什么?”
“我喝的是菊花茶,不是酒,我這幾天已經戒酒,戒機,戒玩了。”呂子喬為了證明自己的拿起大茶壺倒了杯茶水。
林軒茫然道:“戒酒戒玩我能理解,這個戒機是什么鬼?”
“戒手機,簡稱戒機!我現在除了打電話接電話,其他時候基本不摸手機。”呂子喬跟倆人碰了一下杯,喝了口菊花茶。
哎呀,有道是懸梁刺股...
“啊啊啊——!!!”一陣刺破耳膜的尖叫聲突然響起。
嚇了林軒和張偉一跳。
這叫聲太驚悚了。
呂子喬則很是淡定的拿起一旁的手機,接通了電話,尖叫聲隨之消失。
“喂小黑,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這幾天老婆待產,什么都沒空,自己玩去吧。”
說完直接掛斷。
張偉吐槽道:“干嘛用這么嚇人的鈴聲?我還以為喪尸大爆發了呢。”
“我在適應尖叫,這樣等美嘉分娩的時候,她喊得再兇我也可以應對,不會影響我照顧她。”呂子喬解釋了起來。
林軒忍不住調侃道:“呦,你這是真改人設了,好老公形象眾目共睹啊。”
呂子喬微微一笑。
必須的必啊。
張偉想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可能是你以前人設太飛了,和好爸爸的形象不符,所以一菲遲遲對你不放心。”
“你們知道我做了多少準備嗎?”呂子喬掰著手指,說道:“在多日的苦練下,我現在可以十秒換尿布,15秒沖奶粉,30秒整理出待產包里108件物品。”
張偉一針見血道:“唉,美嘉擔心的不是待產包,也不是應急方案,她擔心的是分娩時的疼痛,因為真疼起來,是沒人幫得了忙的。”
林軒若有所思的點頭。
自從他們把體驗分娩陣痛的經過告訴美嘉后,她確實有了一些變化,偶爾會有一點心不在焉,像是在擔憂什么。
之前她還來找過自己,問十級陣痛的事,看來就是在擔憂分娩的疼痛了。
“哎,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碰了碰張偉,林軒問了一下。
張偉隨手指了指身后,回道:“美嘉自己親口說的,她白天來找我收集笑話。”
“啊?”呂子喬深深地皺起了眉。
“我覺得美嘉吧,可能現在更需要一個,能清楚知道她處境的人,這樣才能給她強大的內心支持。”林軒摸著下巴,說道:“就在之前,她還一直纏著我,問我十級陣痛有多疼呢。”
“為什么她跟你們說卻不來找我?”呂子喬眉頭緊鎖。
張偉喝了口酒,說道:“美嘉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而且有的事你也幫不上什么。”
呂子喬不樂意了,瞪著牛眼說道:“誰說我幫不上什么,我可以幫她緩解疼痛啊,比如...用我溫暖的手手,幫她揉小肚子~。”
“可是我總覺得物理上的疼痛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心里害怕。我是孤兒,小時候在學校上課,看著很多同學都有爸爸媽媽,我那是就在想,要是自己也有爸爸媽媽該多好。美嘉怕疼,應該跟我那時差不多。”
林軒聳了聳肩。
“這也是為什么美嘉知道我體驗過十級陣痛后,對我格外的...熱情?可能是覺得“同病相憐”吧。”
“我在體驗陣痛的時候也有這種感悟,那種痛,就好像一個人走在一條,漆黑無比的沒有盡頭的長廊,就這么一直走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完,也不知道走不走得完。”
說著,張偉突然撈起呂子喬的手,緊緊握住。
這讓林軒和呂子喬都很詫異。
耍流氓!
一時間基情四射。
“這個時候,如果有個人愿意抓著你的手,對你說一句,我也不知道走不走得完,但至少,我們結伴一起吧。你會不會安心很多?”
任由張偉握著自己的手,呂子喬嘴角抽搐,無語道:“大哥,你才三級陣痛,就有這樣的感悟?”
林軒同樣疑惑。
“倫家怕疼嘛。”張偉往后一縮,順勢松開了呂子喬的手。
“為什么我沒感悟到呢?”呂子喬連忙問道:“哎軒兒,你體驗十級陣痛的時候,有這種感悟嗎?”
林軒搖頭說道:“我當時光疼了,哪有什么心思想其他的,體驗完,擔心自己殘廢,除了慌,也沒什么其他感覺。”
呂子喬沉思了片刻。
“不行,我要再去體驗一次!只有親身經歷十級有多疼,才能陪著美嘉,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