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白了他一眼:“現在明白我為什么讓你不要泄露遺族身份了?”
秦堯:“幸虧有您這位人生導師啊,否則現在恐怕已經被抓了。對了,孔宰予這家伙知道我是遺族了,應該沒問題吧?”
林教授搖了搖頭,她又不清楚那位是啥玩意兒。但她也說了,凡事都有例外。圣教規矩雖嚴格,但不代表每一位“圣徒”都是執法狂魔。
另外,孔家確實是圣教之中的一個中流砥柱般的分支,但不代表每個孔氏子弟都會成為圣徒。
在他們內部也必須努力往上爬,選取其中最優秀者,才有資格成為圣教的一員。
假如你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一輩子修為連突破到嫡裔的可能都沒有,圣教也懶得接納。
秦堯松了口氣:“那孔宰予這貨肯定不是圣徒了,晚上九點睡、早晨十點起的懶貨。平時就知道穿名牌、講享受,吃吃喝喝倒是拿手。”
典型的二世祖嘴臉,而且是比較蠢的那種。而孔宰予和其他一般二世祖最大的不同,則是這家伙秉持“禮多人不怪”的原則,從不高高在上,反倒是見人就施禮,而且舍得吃虧花錢。
這樣的人未必得到多高的評價,但一般也不會真的煩他。
林教授繼續說:“除了圣教和江湖勢力,其實還有一個隱秘的勢力需要關注。他們以前強大異常,但后來好似銷聲匿跡,其實一直在地下發展。”
秦堯:“什么勢力?”
林:“墨家。”
啥……佛門、道門,現在又出現了什么墨家,秦堯覺得畫風有點詭異。這是啥,三教九流都出現了嗎?
林:“兩千年前,儒墨兩家并稱為當時顯學,其實也是圣教內部的兩大支柱。只是前漢時期墨家驟然消失,突然得令人錯愕。”
“事實上他們因為一些隱晦的原因,受到了儒家的壓制,不得不轉入地下。”
“由此,‘儒’成為圣教當今的主體,并操持遺族世界之牛耳兩千余年;而‘墨’卻只能受到打壓,流落江湖秘密結社。”
秦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說的所謂圣教,難道指的竟然是儒家?儒釋道,還有什么墨家,這就是遺族?”
林教授搖了搖頭:“不,這只是遺族的‘表象’,明白?圣教以東方守護者自居,自然一直站在歷朝歷代的權力巔峰,也控制著歷朝歷代的思想、輿論和行為。”
秦:“據我所知,墨家的思想也不壞啊,甚至有些思想還挺讓人敬佩的,他們為什么會遭到打壓?而且聽您這口氣,似乎儒墨一開始都是圣教的一部分啊。”
林教授忍不住哀傷地搖了搖頭:“因為在圣教那些狂熱分子的眼中,異端比異教徒更該死。”
秦堯忽然覺得自己固有的歷史觀有點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