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知道閑散遺族對身份保密很重視,所以他才會自覺地幫助秦堯隱瞞。
遺族世家出身的子弟,就算自身本事不大,但見識還是比一般人多得多。
秦堯本能覺得這家伙還是比較真誠的,說的應該是真心話。更何況密談期間,動輒收取幾份“愛之念力”,一看就是真心的。
“對了老弟,我能問一個……算了,不說了。”
“堯兄有話直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
“是這樣……我是想說,”秦堯還是有點吞吞吐吐,“老弟你的性取向正常嗎?”
孔宰予如遭雷擊,驟然色變,一身酒氣也仿佛醒了好幾分。“你……你這話何意。”
秦堯也有點尷尬,但從對方的神情來看,自己說的應該是不錯了。“沒,我就是有點奇怪的感覺。”
孔宰予目瞪口呆,而后輕輕拍著自己的心臟,一個人低聲嘀咕:“天哪,能竟然能有感覺?這是愛的感應嗎,難道堯兄對我也有感覺嗎。”
隱約聽到這句醉話的秦堯頓時頭皮一緊、蛋皮一縮。媽蛋,不會是讓這貨產生誤會了吧。
這感覺好像是揭破了曖昧的窗戶紙,會不會對孔宰予形成一種變相的鼓勵?好可怕。
酒喝到了九點,孔宰予就已經撐不住了,他要睡覺。這家伙的毛病是夠大的,難得上次和白小潔在一起的時候能撐到十一點多。估計若不是撞車,死活不可能“熬夜”那么晚。
秦堯關心說:“老弟你這不是病吧,也不去看看?”
孔宰予搖頭:“從小就這樣,沒法子的事情。不練功還好,一練功就發困。”
也就是說,假如長時間不修煉功法、不使用他那唱歌般的咒法,倒也能多堅持倆鐘頭——前提是玩兒,而不是學習。此前就是連續一個多月沒發功,所以和白小潔那次熬了那么晚還能撐著。
但是和趙振濤打了一架之后,這困覺的勁頭就更離開了,死撐都撐不住,必須多睡覺。
估計他的修煉會嚴重影響他的精神,所以才會導致這樣。
可沒辦法,生為南都孔氏的嫡子,又攤上那么一個嚴肅古板、且要面子的老爹,孔宰予必須修煉。
為此他老爹孔維泗沒少打罵于他,但最終還是不免發出“朽木不可雕”的哀嘆。
秦堯一樂:“是啊,其實我也一直想問你,為啥你爸會給你取‘宰予’這個名字。身為孔家人,不更應該在意這個嗎?”
宰予,上古孔圣的重要弟子,孔門十哲之一。此人相貌俊美能言善辯但卻很懶,因為大白天睡大覺,而被老師孔圣斥責“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強不可圬也”。
本就是孔氏先祖發生的典故,孔家后人給孩子取名更應注意吧。
孔宰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原名不是這個啊,后來我老爹故意羞辱我,愣是給我改名為孔宰予,說我像宰予一樣懶。算了,他羞辱他的,我睡我的覺,破罐子破摔,慢慢也就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父子關系是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