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公里之外,姚秦其實還是小小地耍了點小脾氣的。一腳踢開一個空易拉罐,氣鼓鼓說:“老高,我看秦堯這小子肯定在忽悠我,那個林教授也肯定有點問題的!”
這丫頭機靈得很,真以為能輕易瞞住她?沒門兒。
高戰庭點了點頭:“確實,我也有這種直覺。被擄走就算了?而且被蘇家高手救了?這簡直有點扯。要是蘇家高手救了她,難道不對蘇無求說,而蘇無求那么長時間都沒跟咱們提及這件事?”
姚秦:“他們的解釋是蘇家家主對這案子有點興趣,于是就將林教授請去‘保護’了這么長的時間。現在發現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于是又遣送了回來……你聽聽,這不是欺負人嗎?把蘇家家主都抬了出來,擺明了不讓咱們調查,哼,真想踹開蘇家大門去質問蘇楞嚴。”
一肚子碎碎念的小丫頭。
高戰庭則被她最后的念頭嚇了一跳,苦笑:“小祖宗咱們不鬧了好不好,蘇楞嚴啊,蘇家家主,而且是佛門四大明王之一,就算峰主見了他也得以禮相待。”
“我就那么一說。”姚秦撇了撇嘴,“不過蘇無求這小和尚究竟是啥來歷,在蘇家至少是核心子弟吧,不然蘇家會拿出家主的名號幫他周旋?”
而后她琢磨著自言自語:“難道和孔宰予一樣,竟然也是家主的親兒子?”
高戰庭忍俊不禁:“哪來那么多的家主兒子啊,真當龍城學院是啥風水寶地了。據我所知,蘇楞嚴只有一子一女,兒子都已經三十多歲了,顯然不是蘇無求。”
姚秦:“私生子?”
高戰庭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小祖宗你說話注意點吧,給別的家主級大佬開玩笑還好,但蘇家是佛門,人家清規戒律嚴著呢!雖然是俗家居士,但五戒還是嚴格遵守的。”
姚秦樂得吐了吐舌頭:“算啦算啦,其實我也就是隨口抱怨一下秦堯他們不仗義罷了,有事兒就瞞著我。反正他和林教授就算有問題,現在也跟咱們沒啥關系,我也犯不著為這個去得罪他們。”
高戰庭點了點頭:“是啊,咱們現在頂著的警官身份畢竟是暫時的,回頭還得回到帝觀峰,回到真武山,那才是咱們的正事兒。”
說到底,姚秦其實并非沒有察覺,只是將原則讓位給了友情而已。
總之就在這種形勢下,林教授總算是波瀾不驚地回歸了學院,繼續做她的老師,連選修課也再度開設。
這下好了,秦太虛要么跟二十個女人脫光了研究人體彩繪,要么回去住在鶯鶯燕燕的三號女生宿舍,這腰子活該是虛到家了。
可以說姚秦的離開,讓林教授得以平靜返回。但同樣也是因為姚秦離開,秦堯的“另一個女人”沈盈也囂張了起來!
此前那段時間秦堯一直被姚秦和高戰庭保護著,沈盈當然不便去惹事,但心里早就積累了一肚子的火氣。
現在遺族警官走了,呵呵。
“小老弟呀,怎么這么長時間不來看看姐姐呢。”沈盈帶著股怨氣,嗲聲嗲氣地打電話,“晚飯后到醫務室來一趟,不許找借口。”
秦堯訕訕笑道:“不是找借口,關鍵是我有課啊,今晚要讀人體彩繪選修課呢。”
“不許上,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