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頭要是找到你們這群人認祖歸宗,會不會像是一個年輕人闖進了廣場舞大媽的群體之中,那種感覺會不會很酸爽?
!!!
宋慈音搖了搖頭:“所以也有幾位師叔伯在尋找后人,就像我這樣。總會找到有志向的年輕遺族加入我們的,到時候你就有志同道合的師弟師妹了。”
為什么說師弟師妹,意味著同輩之中沒有排在我前面的嗎。
呵呵,那還不是獨一份兒嗎。
難怪你收徒弟這么熱心,連我不愿直接加入了,你都能以交首付的形式給預定下來,原來是真的后繼無人了。
秦堯其實很想說:當一種理念沒有任何追隨者的時候,就要考慮這種理念是否還具備生命力了。
但考慮到師父中年容貌下藏著的其實是一顆老年人的心,他也不想傷口撒鹽一樣送她一句扎心德勒,于是還是算了。點了點頭,表示我已經了解了大體情況,這頭點得頗有愿賭服輸的意味。
“那鉅子屬于哪一派?”秦堯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重要。
不出所料,是屬于人數最多的溫和派的。不過宋慈音多少還是給鉅子留點面子,沒有說他是墻頭草,而是說鉅子本人其實也是很有理想信念的,只不過為了團結大多數才不得不在很多時候做出些讓步。
但秦堯覺得那是鉅子在跟他們這群老前輩們交流的時候,不得不做出的一些表演。宋慈音這群激進派權力不重但是資格老,而且輩分讓所有高層都會覺得頭疼,很像是單位里面那些老資格的老干部。有時候不能跟他們掰扯,那就只能擺出笑臉敷衍一下。
“雖然還沒正式接受傳承,但師徒名分是有了的,為師給你一個信物。”說著宋慈音取出一枚樣式古樸的銅簪子,“就這個不太顯眼,但只要不是很年輕的墨者,都知道這是為師的東西。”
這就算是自己在墨家的身份證明了,雖然還只是個臨時身份證。
至于往后的路,秦堯還得依靠自己來走。以后秦堯很難找宋慈音,因為宋慈音的活動范圍肯定要保密,但宋慈音可以隨時去找秦堯。
“你不會沉寂下去的,將來肯定到哪里都會很耀眼——要么是因為實力,要么是因為惹事,為師有這個預感。而且墨家也有自己的強大情報網,找你很簡單。”
而后就繼續向前走,連夜不停。這片山區太大了,原本秦堯來時的路是出山最近的一條路,可是被朱世鐸他們給擋住了。
如今只有向東北方向走,大約在三十里地之外,就會遇到一個岔口。
屆時向北和向東各有一條路,但走出去都需要大半天。也就是說就算沒有任何人阻攔,而且簡單休息之后就不停趕路,出去的時候也是下午了。
兩人依偎著休息了個把小時,精神和體力都恢復了不少。趁著月光趕路,一身的寒霜卻精神飽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