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的表情是雷擊后的模樣。
很顯然，瓊姐也意識到現場氣氛的尷尬，知道秦堯肯定想盡快結束這場如坐針氈般的會面。既然你急著結束，那姐姐我就慢吞吞地拖延啊，拖到你答應了為之。
在這種可怕的精神壓力下，秦堯終于向重量級人物屈服了。
而瓊姐也非常大度，興奮之余主動將贈送的股份提升到了十個點。談判時候不說提，等你答應之后再主動加贈，這樣更顯得她的誠意十足。
“瓊姐，要說直白點的話，其實咱們接觸不是很多。夜場見一次，處理小六兒的事件見一次，你就這么信任我當合作伙伴啊，不怕我是個壞人？”
瓊姐樂滋滋地笑道：“夜場那次你始終和異性保持一定距離，也不像個貪財的；處理小六兒的事件，有情義、重承諾，而且沒有仗著自己的本事欺凌小六兒這樣的弱小；另外你能幫警方做事，等于警方替你證明清白了，連警方都信得過你，我為啥信不過。”
秦堯：“……”
不要以外表來評判一個人，瓊姐能帶著那么一大幫的隊伍，自然有她的長處。
“合同我都帶著呢，等我把空著的地方都填好哈。”瓊姐熱情地說，看來準備也夠充分的，志在必得。“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們華亞偵探所的股東兼特級探員。”
一邊說著，瓊姐一邊刷刷刷地填寫。出乎秦堯預料的是，瓊姐竟然還寫的一手好字兒。不是說她從小就混社會嗎，真沒想到。
而且秦堯還注意到一個細節，前面兩次見面的時候，瓊姐都是一口一個“老子”。可是今天碰面倆小時了，一個粗字兒都沒說出口。
看來她也未必逢人就做大老粗的模樣，看著人來。
幾分鐘后就填好了，秦堯也順便把簡單的條款看完，沒什么毛病。簽了字之后，幾乎是瓊姐捏住他的小手兒，在名字上面按了個鮮紅的手印。
秦堯覺得自己有點像楊白勞，簽的是一份賣身契。
瓊姐志得意滿地走了，一步三搖。
何亞瓊小姐加入獵頭行業倆小時，經過自己的努力，喜提覺醒者一枚。獵頭新女性，左手事業，右手家庭。她熱情洋溢，青春大方，誠招覺醒者就是為了讓偵探所的家人們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
……
宿舍里的三個壞崽這才紛紛湊過來，當然其他人依舊在食堂里不舍地看著秦堯。
老三伸出手要看那份合同，被秦堯折疊起來塞進了衣兜。
“老大，啥玩意兒？”
秦堯：“賣身契，以后哥就是剛才那個小姐姐的人了。”
老二扶了扶眼鏡：“老大，你不能仗著身強體壯就去挑戰人生極限。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看那塊‘地’……”
秦堯：“那塊地不挺肥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