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伯父您好,宇文叔叔好。”秦堯很尊敬地打著招呼。也不是套近乎,主要是因為這倆人分別是秦堯兩個朋友的父叔,禮貌是應該的。
宇文星海和氣地點頭,而且不住觀察秦堯,看來他也對獵人公司新招攬的這位年輕員工很感興趣。
事實上當初他并不贊同招攬秦堯,那份《關于禁止為秦堯辦理入職和入籍事務的緊急通知》的內部文件,就是他親筆簽發的。
好在侄女沒有聽話,強行招錄了秦堯。現在看來,這小子挺不錯的,能力很強,主要是運氣也不錯,讓獵人公司一下子辦了這么大的一個案子。不但能從國家有關部門獲得很多資金補助,而且獲得的魔核也是一大筆數字。
孔維泗卻沒承受秦堯的那個稱呼,但也沒有失禮。這位中老年的大佬很和氣地搖了搖頭:“鑒于我和孔宰予已經沒有關系,所以請小秦堯先生不要以‘伯父’稱呼。小秦先生稱在下為‘老孔’即可,或者直呼孔維泗之名也行。”
也太執泥于形式,只能說孔維泗對禮節和名分太過于在意。當然秦堯還不至于真的傻到直呼其名,于是只能稱呼一聲孔前輩,孔維泗很客氣,但還是承受了這個稱謂。
簡單的交往,就能看出兩位大佬的區別——
宇文星海是和表面和氣如彌勒佛,但內心縝密、處事現實的高手,當然也可以稱之為一個老滑頭;
孔維泗則好似一個老學究,凡事認認真真一絲不茍,不跟人套近乎,但也絕不會傲氣凌人,一切交往完全遵循著一個“禮”字展開。
一個老滑頭,一個老古板……嗯嗯就是這樣了,秦堯心中已經有數。
而后兩大高手帶著大家來到打開的石棺前,血氣撲鼻,里面的血跡還沾滿著棺材的四壁。石棺下面確實有個夾層,推開之后就是一個深邃的洞口。
沿著這條地洞一直走,直接走到了另一塊斷龍石的外面。而后又在那條狹窄的山洞里向外穿行近百米,最終推開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眼看是一片荒草堆積的山坳。
外面已經是人頭攢動,因為圣教接到消息之后,已經派遣直升機來到這里,展開了細致的搜索,甚至還有善于尋味最終的獵犬。于是靜謐的山間夜景被攪得稀爛,亂糟糟令人不堪其擾。
“回去吧。”孔維泗搖了搖頭,“一位上等真裔強者一旦提前離開,憑著眼前這些手段不可能追上,所謂的搜尋也只是走個程序罷了。”
宇文星海嘆息著搖了搖頭,似乎對大魔頭的失之交臂感到可惜。不過獵人公司的收獲還算蠻大,至少把天理會給“基本上”消滅了,只剩下匪首憤怒之主逃竄。
這時候,恰逢圣教東大一區副教諭孟奇過來,自然沒理力爭:“宇文先生,這件案子至始至終都是我們圣教東大區在主導,我們總教諭受了重傷,東一區教諭朱世鐸以及大批教習犧牲,您要把功勞帶走八成,這不合適吧?”
宇文星海哈哈大笑:“死人再多,案子破了嗎?要不是我獵人公司東大區分公司的探員們深入敵穴,你們就算再多死三倍的人,有用嗎?倒是我們的人陷在里面的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們躲在山谷外死活不進來,就等著我大侄女死在里面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