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堅強笑道:“大前年倒是又有個瞎了眼的外地開發商來了,結果剛剛決定摘牌,就因為請當地分管建設的局長喝了頓花酒,恰好撞上了嚴肅風紀的風潮,導致這個局長被紀律檢查部門直接拿下了。這倒好,這塊‘不祥之地’的名氣更大了,再也沒人來搞開發了。”
這特媽簡直就是純屬巧合了吧?但是沒辦法啊,生意人也都圖個吉利,面對這個一個晦氣的項目,估計開發商們只要稍微一打聽,就懶得來觸這個霉頭了。
所以這項目就一直爛在了這里,幾年下來都沒變樣。除了一些工程設備生銹損害,以及一些沒來及清理的殘垣斷壁和荒無雜草,也就大小野貓三兩只會出現在這里,冷冷清清,和一墻之隔的繁華商業區形成了冰火兩重天之勢。
秦堯:“那你又是怎么確定,這里可能是貪婪之主的寶藏的呢?”
范堅強得意地咂了一口劣質紅酒,笑道:“前陣子有個跑江湖的女血裔被圣教執法者追趕,抹黑逃到了燕城,深更半夜地就跑進了這片區域里面。”
結果呢,圣教那個執法者也跟著闖了進來。一來二去的躲貓貓抓捕,又是追捕又是反擊的,最后那個女血裔竟然把圣教執法者干掉了,但她自己也身受重傷。
“是我救了她,”范堅強樂呵呵說,“然后她就以身相許——我沒要!我是那種人嗎?”
秦堯頓時瞠目結舌,沒見過這種類型的采花大盜,匪夷所思。
范堅強繼續得意地說:“好吧我承認,事實上救出她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最后她死了,我卻從她身上找到一個寶貝,而她臨死前說是從這片工地下面找到的。”
“什么寶貝?”
范堅強:“一個是翡翠燈臺,一整塊兒的翡翠呢,比拳頭都大!雕刻成了一個油燈的模樣,據說古時候有著名人物用過的,相當值錢。但更有傳言說這是一盞拘魂燈,是貪婪之主用來拘拿別人魂魄使用的。十好幾年前貪婪之主為禍世間的時候,這玩意兒沒少作惡——當然我也是聽說的。反正這燈臺一看就是好東西,值錢的很。”
單是翡翠就老鼻子值錢了,更何況是質地上佳的那么大的整塊兒。這東西要說賣出去,幾千萬也是個底兒吧?要是再考慮到拘魂燈的作用,那么在遺族世界里恐怕更值錢。
秦堯:“好東西啊,燈臺呢?”
“被沈鶴鳴那孬種給搶走了啊!”范堅強痛心疾首,“我不是勾搭他的兒媳婦嗎,結果被他堵住了,恰好那寶貝太值錢我不舍得離身,最后就被搜身了。沈家也是有底蘊的,認得出那是貪婪之主的寶貝,懷疑我找到了貪婪之主的寶藏,于是對我嚴刑拷打,非要我交代出貪婪之主寶藏的下落。哼,哥是那種一打就軟的人嗎?我死活堅持自己不知道寶藏位置,只是路上偶然撿到的這寶貝。”
于是沈家沒拷問出想要知道的東西,就一直看著他,死活不放。
但秦堯還是覺得這家伙的話里面有些不真實的地方,冷笑:“我信你個大頭鬼!你這家伙相當不老實,沒跟我說真話。”
范堅強頓覺冤枉:“憑啥誣賴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