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文天河來了些興致。
文有則說道:“我又讓人稍微擴大了一下范圍,比如說當初孤兒院老院長的助理,那個保育員的丈夫,又或者孤兒院其他負責孩子喂養的人。結果駭然發現,但凡有一點可能知曉秦堯來歷的人,全都沒了!”
宇文天河瞳孔微微一縮。
文有則:“存在一絲可能知曉其來歷的人,我統計了一下一共是八個人,無一例外全部‘消失’!有的是病死,有的是老死,有的是意外事故……總之一旦線索指向一個方向,那么這個方向上的當事人必然是個死人!”
當初調查沒那么仔細——雖然已經調查出秦堯出身孤兒院,甚至高考發高燒的事情,但那依舊是粗略調查。直至今天這番調查,才真正驚動了獵人公司這兩位大佬。
很顯然,這件事絕不可能是個意外,必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是最近發生,還是……”宇文天河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不是最近。”文有則理解總裁的考慮,“從秦堯被送進孤兒院開始的當年,就出現了一位意外交通事故而死的當事人。而后大約十幾年內,有可能知曉一些關系的人陸陸續續都沒了。最后死的是老院長,但他也是秦堯九歲時候退休,退休后三年又病死的,至今已經大約八年。”
也就是說,對方并非為了針對獵人公司而做出這種布局。其實從秦堯進入孤兒院那一刻,這個局就已經開始,而且在八年前就已經布局結束。
宇文天河沉思了一下:“不,也可能十一年前就已經完成布局了。假如那個老院長是主持者的話,他可以在六年內漸次解決所有當事人,同時也看著秦堯已經長大到九歲,做完這一切之后于是退休離開。”
文有則:“所以我也最關注這個老院長,可是很遺憾,沒有調查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當然干咱們這一行的也都知道,一個涉案人的履歷越是清白得跟水一樣,其實反倒越是值得懷疑。”
宇文天河點了點頭:“嗯,暫時存疑吧。對方既然處心積慮做這件事,二十年前就開始布局的話,不會輕易給我們找出紕漏的機會,甚至可能永遠沒有紕漏出現。”
文有則:“既然存疑的話,那么長期收留秦堯也就等于是一場豪賭了。從這小伙子目前可怕的成長態勢來看,以及考慮到圣教對他的步步盯防,我感覺他能惹出的事兒是越來越大了。所以,你這份賭注也可能會越來越大。”
“四平八穩是等不來機會的。”宇文天河說,“既然布局者原本就不是針對我們,那我們又有什么好憂慮的,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圣教才對。對了,馬上聯系顏晴吧,就說我答應讓她的人檢測秦堯的身體,但必須在我們公司總部。”
文有則笑得有點不陰不陽:“估計顏妞兒會有點暴躁的。”
宇文天河無所謂地笑了笑,補充了一句:“告訴她,就給她明天這一天的時間,后天我就要派秦堯執行任務去了。她的人愛來就來,不來拉倒。”
文有則起身告辭:“她會很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