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變,我的行蹤已經暴露,現在被圣教這幫人包圍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正試圖對付我呢!”
“暴露?”秦堯好奇。
宇文天河的聲音之中透露出蒼涼和無奈:“我曾經信任的老部下,本來召集他們共同謀事呢,結果一轉身將我的行蹤匯報給圣教邀功去了。不說了,你能來嗎?在約定地點北四五里的燕掠湖公園,能來就幫我痛痛快快殺一陣啊。”
“馬上!”秦堯輕輕掛了電話,目光如劍。事情緊急了,必須馬上動身。區區四五里,打車還沒有跑著快,一邊跑也一邊加速思索。
根據此前他和宇文天河的謀劃,按說圣教不該這么直接的下手。雖然圣教已經動手控制了獵人公司的總部和分公司,但也應該一直玩兒拖字訣,耍賴不交還就是了。最高層既然有了“資源整合”的方案,那么圣教只要堅持下去,獵人公司多半還是會被吞并的。
但是,圣教怎么就動手了呢?大家都是官方遺族機構,就不怕這樣內耗引發上層的不滿,動搖大國遺族力量的根基嗎。
而且向宇文天河這樣的強者開戰,圣教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就不怕發生重大損失?要知道圣教剛剛損失了一個弘德殿大學士。
至于說宇文天河現在奔行的位置,應該是朝著獵人公司總部的方向。原本他不敢貿然去那個地方,因為不知道人心向背如何。但現在估計已經技窮,不去啟動獵人公司總部大陣,是真的無法應對這個壓力了吧。
就怕到了之后,發現需要開啟大陣的人手都不夠用了。此前已經潛逃了一批,被圣教收編了一批、關押了一批,要是再加上現在出現幾個背叛的“老部下”,人手就真的緊張了。
一邊這么緊急思索著,秦堯疾速來到了那個有些偏僻的燕掠湖公園。這是一個不怎么對外開放的公園,還有一些烈士陵墓,所以大多時候只有在祭拜的節日才會對外開放。
而圣教選擇將宇文天河逼迫到這里,恐怕是不想驚擾普通市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物議。
在他剛剛進入公園,就已經感覺到了劇烈的血氣波動。一股股強大的血氣和戰斗的余波蕩漾出來,隔著茂密的樹林都能感覺到。
穿過樹林,來到了里面一片湖面旁邊,秦堯看到宇文天河已經被四個身穿傳統服飾的人包圍在一起。四人的衣服一看就是圣教的高端戰力,而且是極高端的那種。
這四人一笏板、一筆牘、一古琴、一鐵尺,配合極其嫻熟精妙。
而在這四人的戰團之外,還有一個身材瘦矮的老者揮舞雙手如跳大神一樣指揮策應。
前面四個都是圣教的常見法器,分別代表的是孟朱二家(笏板)、顏家(筆牘)、孔家(古琴)和曾家(戒尺)。此前孔宰予就曾拿過鐵尺,結果把梁小刀給驚到了,因為他知道戒尺法器本屬于曾家。
總之這幾類都已為江湖所知,但是這次湊得太齊全了吧。
秦堯當即想到了當初聽到孔宰予講過的一個故事,說是圣教五種咒法一旦配合,會產生出奇強大的效果。如今再加上外面指揮策劃的那個老者,剛好湊齊了五個人,應該沒錯兒了。
而這五人之中的老者血氣銀白耀眼,必然達到了上等真裔的境界。其余四人也都是濃郁的血氣幻影,應是中等真裔。五人聯手加上五種法器,確實足以壓制宇文天河了。陣法配合,本就是圣教獨步天下的優勢,最為拿手。